事也是坏事。想来当年卫夫，恐怕就没有这个烦恼了。

刘彻也觉得陈说得有理，人散了以后就和陈商量，“孩到了会惦记女人的年纪，还是要定下婚事，拖得太慢，也不成统。”

他又问陈，“你觉得几个家里，有没有不错的女儿？”

刘彻一开始还专心看戏，见太频繁回顾母亲，倒是留了心。他低声在陈耳边问，“是不喜？”

要是在从前，这多少还有些忌讳在里面：刘寿怎么说是当朝太，陈这个养母，恐怕没有权力自说自话地就定下了他的婚事。不过这几年来，韩嫣在中朝官的位置上得有声有，渐渐有成长为实权重臣的样，卫青更是时有斩获，现在朝廷已经开始安排酝酿下一次对匈的会战，他自然是当仁不让的领军大将。而卫家、韩家虽然看似有自己的主意，彼此间往来也并不密切，但逢年过节，是一定要到陈家府上拜望的。两个主母，也经常于廷，和陈聊天说话。陈

陈看了刘寿一，笑着并不声，等刘寿转开了，才低声说，“儿在这里，一会再说吧。”

陈就在心底轻轻地叹了气，她振作起神，抬起望向了徐徐殿的杂耍伶人。

虽然刘寿年纪也不大，但十三四岁，是该要为他太妃了，不说别的，就算是教识中礼仪，筹备婚礼，这随随便便，也都要一两年时间。现在不好人选，等到刘寿十六七岁的时候再来心，岂不是要二十多岁才能成亲？皇太就是这么麻烦，要是在婚前了庶长，以后就有得好折腾的了。本来已经宁静的后生活，说不定还会再起波澜。

馆陶大长公主在下侧了侧，冲陈投来一瞥，陈也能读得她话里的意思：闲来无事，不要破坏气氛，扫皇帝的兴。

她就和刘彻捧着脑袋发愁，刘彻开玩笑一样打趣陈，“别的事，你都是气定神闲早有准备，怎么这么大一件事，你和我一样没有主意？你仔细阿寿怨你这个母亲的疏忽呢！”

“是早上醒来就有。”她轻声在刘彻耳边说，“又在想阿寿的婚事。”

看来，还是想走当年的表亲结姻之路，这样一来，刘寿的太位肯定也就更加稳当了。

“大家里不说了，她一辈就一个曹襄，二生的两个女儿都像父亲。”陈很无奈，“至于三，就陈蹻那个德，你安心让他太的岳父？天都不要掀了，本来就是舅舅了，再来一重岳父份，太有话也难说，倒是更难人了。”

太对母后频繁的回顾，立刻就有了第二个解释，刘彻片刻前的无奈和疲倦一下就全化成了笑意，“这小，私底下缠着你问东问西了？”

换句话说，就是陈嫌陈蹻是个猪一样的队友，再说，“三也就是一个男孩，虽然有几个女儿，那都是滕妾所，份也上不了台盘的。”

这声之，倒的确是能排遣人的忧思，可看多了其实又都还是一个样，陈看着看着就走了神，她把靠在刘彻肩上，望着这演稽戏的侏儒，边一缕笑意，却是谁都能看得来，多半还是于礼貌。

陈这么多年来，对他的情绪是何等熟悉？她立刻就听了刘彻话里那微微的无奈：能的都了，还是不开心，这也实在是不能怪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