堂邑侯本人虽然弱多病，但也不是没有撑着和女儿说过话。现在两夫妻简直形同陌路，刘嫖平时在她的馆陶公主府里过活，堂邑侯呢就在侯府，两边井不犯河，堂邑侯有堂邑侯的小老婆，刘嫖专情一，几年了还是幸那个董君。

“你这都许了愿了，我还能说不吗？”他就逗陈，“要是我说了不，看你在卫青跟前怎么代。”

81、将星

刘彻现在提起来都气，“你心是宽大了，也不想想，要是没有这件事，说不定早两年就已经生了……”

不过，就算卫青立了什么功勋，那也是他的本事，这么小一个孩，也起不了什么掌权祸国的心思。防外戚，也不是说就不用外戚了，只是要杜绝田蚡那样的外戚，串通怂恿中女眷手政事而已。

陈静默了一会儿，才轻声说，“算了，都这把年纪了，我也没想着这件事了。不生也好，你看母后，就是生产的时候坐下了病，到现在老了，就压不住病势了。”

谈政事，犯了刘彻的心病，谈往事不能不谈田蚡，又犯了王氏的心病，两母之间尴尴尬尬的，连陈都看不下去了，私底下劝刘彻，“过去的事就过去了，都是十几年前的往事！你就当没这事发生算了，嘛老是疙疙瘩瘩的……”

不过，董偃也的确有常人难及的，要不是碍于陈，简直连刘彻都有几分蠢蠢动。

见陈脸顿暗，他忙又心痛又尴尬地住了，要去搂陈的肩膀，“我不会说话，好不要和我计较。”

刘彻若有所思：陈从前就很提卫青，如今又把陈家女许过去，卫家和陈家看似两家，其实也就是一家……

陈看了刘彻一，似笑非笑。“你要是不给。”她说。“没法向地下人待的，可不是我。”

会官场上那一，认了个义，也只是喊了两声，并不曾打蛇随上。

刘彻还以为陈说的是卫夫，不以为然一哂而已，陈却是波转漾，半天都忍不住微微地笑。

陈回和刘彻提起来，也忍不住叹气。“你看卫青，这么年纪轻轻的就这么沉稳，透着能成大事的气息，陈季须和陈蹻有他一半，爹也就不至于这么担心了。”

这说的是陈许了卫青一支军队的事。这么小事，卫青人又靠谱，也得到刘彻的喜，他是不会不给妻面的。

王太后在刘彻之后其实也还生过一次，只是孩来几天就已经夭折，她也差没了命，元气虚弱，到了中年就多病多痛，脾气渐渐也越来越孤僻，陈现在对她态度又要好得多了，只是无奈太后不领情，现在是连孙孙女都很难博她一笑了。就是刘彻亲自去看她，也很难让她有从前

说来也好笑，椒房殿翻修以后，刘彻的嗣运倒是顺了一，先后怀的几个姬妾都生了孩，有养住也有没养住的，等到刘彻二十七岁那年的秋天，他已经有了第二个公主，还有一两个夭折了的儿女，反正不怎么说，没法生育这个疑云，是被彻底洗得净净了。

时间就像是一泓最温柔的，渐渐地洗去了过往的尘埃。王太后年纪越来越大，她的渐渐衰弱了下去，昔年锐气，也逐一消磨。和刘彻之间倒是多了不少话说，只是母两个有些事已经绝不提，政事是一，往事是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