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彻还年轻呢。”她说，“立太这事，也不是我们可以随便置喙的。就算两个王女再受又如何？这事，现在谈起来还太早。”

“这又何必。”大长公主上不以为然，到底又还是笑起来。“你也就会用这虚招来敷衍我了。我要跟着你们去上林苑，还怕没地方给我住？”

大长公主不免白了女儿一，“皇帝不急，急死太监，你好歹也上心，别谁当了红，都一脸漫不经心的样。”

“李延年也不老实。”陈漫不经心地说，“他这是指望我们面压一压这两个姑娘的气焰，好让自己好过一吧。挑拨离间，该打。”

她扫了陈一，虽然没有说明，但意思

一边说，一边起唤人，由人服侍着厕去了。

隆虑长公主不禁微微一笑，她对自己这个婆婆兼姑姑多少还有几分敬畏，忙便举起袖略加遮掩，两姑嫂对了个神，陈也跟着笑了。大长公主看在里，很有几分不快，她哼了一声，低声，“阿寿今年都七八岁了……”

见陈不当一回事，大长公主不免添了一句，“听说如今连侍中们都不大搭理了，李延年一向是最能媚上的，现在在这两个大小王姬跟前，也都不敢大声说话。”

陈和隆虑长公主自小一起长大，虽然说不上无话不谈，但情始终还是不错的。不过隆虑侯实在是太不成，和长公主之间情也并不太亲近，倒搞得陈有不好意思见她。这一次刘嫖连她都拉来了，可见这对妹，到底还是让她受到了一危机。

说起来，这还是王太后嫡系，第一对得的人，从前后中的姬大多不是陈嫡系，就是由她亲自挑选来的，王太后也很少把手到未央中来。大长公主会有所忧虑，也是很自然的事。

句句言之在理，大长公主咕嘟起嘴不说话了，陈看见，就和她开玩笑。“您别生气，等明年上林苑修好了，我和阿彻说，在里给您特别留一间殿，专给您住。”

周侯送上的这份大礼，的确是下了工夫的，这对妹不但长得好，听说还通歌舞，擅长房中术，虽然对陈没有太多敬意，但在清凉殿表现得就柔顺多了，实乃刘彻在繁忙公务之外，用来解闷的最佳风月选择。

“我急什么。”陈依然不疾不徐，“她们现在也就和李延年争一争了。”

她又给隆虑长公主使，长公主只好笑着说，“是啊，前回他到我们府上，还和隆虑侯抱怨呢，说是这两个姑娘人虽然，但格却很刁钻，私底下对皇后都没什么好话。”

这件事，就不是椒房殿一语可以定得下乾坤的了。

“最近这一对妹，倒是当红得。”她来看陈的时候，不禁就有慨，“前那个王姬就不说了，就是卫女怀有的时候，恐怕都没有这么大的动静吧？”

刘寿也算是她自小看大，自然不是毫无情分，尤其陈这些年来毫无消息，连喜讯都没一个。大长公主渐渐对刘寿就有了几分真心，这话说来，陈才恍然大悟：原来还是在婉婉转转，着这事。

隆虑长公主就低声对陈说。“阿寿这件事，你是要往心里去了，我看弟弟的意思，恐怕也是想要等阿寿的弟弟世了，两边比一比，再下定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