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？哪来的人？X大疑惑。还没来得及说明自己是个光，护士便退了去。

再次睁开睛的时候，X发现自己正一个纯白的世界。

X一把抄起铁锹，不停地往坑里填土，然后用脚小心谨慎地踩平。

***

抬起右手，手上沾着些许泥。不过对如何沾上的，记忆却很模糊，甚至毫

掩埋完毕的瞬间，不知为何，心中仅存的一丝负罪烟消云散，取而代之的是大功告成的满足。

最近噩梦缠，梦里总是现潘依依，不知何时才能摆脱她的纠缠。

为了逃避，X选择借助酒的力量。也许只有沉溺在酒乡，才能忘却内心的恐惧，忘却所有的噩梦。这一夜，睡意降临之前，X翻柜里的红酒，像喝白开一样往肚里倒。至于明天会怎样，咋咋地吧，不了！

“什么啊？”

“你是——潘依依！”

“对。我来要回属于我的东西！”

“喔唷！”护士见了X，惊讶得珠都凸来了，“不早不晚的，醒得真是时候啊，你人正好来看你了！”

—哇！X上捂住嘴，温的酸顺着指滴落。

有一只迷路的虫（苍蝇还是飞蛾？）拼命振动翅膀，发令人厌烦的嗡嗡声，然后围着荧光灯一通撞。

早上醒来时，依然醉得昏沉沉的。

“等等，我不想死……”

潘依依！这个恬不知耻的女人，给我带来了太多伤害，甚至毁了我一生！

淋浴下，冲洗了一遍又一遍，用皂几乎洗脱了一层，上沾染的尸臭却仍然萦绕不散。蛆虫在掌心开膛破肚的觉，无时无刻不觉得恶心万分。此事带来的神冲击，恐怕一时半会儿是摆脱不了的，我该怎么办？

打量四周，一切都很陌生。或许是洗得缩了，窗帘似乎比平常短了一截。门帘下面现了一双血红的鞋。传说中的红鞋？

潘依依说完，快速挥一把利刃。刀光一闪，血浆四溅。X发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，很快失去了意识。

忽然，窗帘一阵摇晃。一位穿护士服的中年女人从帘布的隙里挤了来。

试着回想，脑袋却到阵阵刺痛，像是扎满了钢针。依稀记得昨晚从酒吧归来，上楼时一脚踩空，摔了个大跟。如果这不是梦，未免太生动了。

太已经升得老了，X发现自己居然连睡衣都没有换，还穿着昨晚门时的那衣服。难说，杀人埋尸的事情真是一场梦？

她罪有应得！她死有余辜！她就该被埋葬在永远的黑暗里！

可恶！X闷哼一声。脑袋像着一块铁板，有窒息的压迫。

“没机会了！”

“命！”

这是什么地方？前微微飘动着三面白布——布？不！那是门帘。唯一没有门帘的一面则是一堵白墙。白的天板上安装着环形的荧光灯。室外的光线经过玻璃的折，在天板上投奇异的波纹。

该死！赶快离开这个鬼地方！

支撑着，慢慢下床，腰传来一阵剧痛。发现腰有些绽线，脱下一看，那里瘀青了一大块。如此看来，一切都是真实的了。

这样想着，X离开竹林，回到了家中。

“你醒过来啦？”

映帘的是一张似曾相识的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