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聂儿，”徐伯母忽然抬起，因为多日痛哭红的双死死地盯住盖聂，看着让人发，“榆次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经割给秦国，严格来说，你也是秦人。”

“那是因为你过去以为，你挚的妻为‘刃’所杀！”徐伯母亦是咄咄人，“若是聂傲尘未死，你与她岂不是夫妻同心，她可是‘刃’的护法呢！而且你不为了她，难不为了你们的孩吗？”

“那日我蛊毒发作，是你…”

徐伯母也皱了眉，沉声说：“你留在这里，无非是多死一个。”

渐离起了，下意识地护住了腹，却还是忍不住言反驳：“她已经死了，纵然活着，你凭什么说聂就知！难这个，你们也有证人吗？”

张良也好像很合自己不择手段的形象，把着菀芝箫，一副看好戏的神情：“她又不是我亲，真要说起来，她也不过是我的嫂，大哥已经过世了，她也改嫁与你，和我又有什么关系？何况，我不过是说真相。”

“良儿，她可是你！”盖聂瞪着他说。张良的来意他也猜了，一切能帮他复国的人，他都可以求助和利用，想来他是寄希望于“刃”的支持。只是盖聂没有想到，他会连还活在世间的事也作为自己的筹码。

渐离觉这话的意思，连忙说：“伯母不要忘了，榆次连同太原之地秦，也不过二十年的时间，在此之前，那一直是赵国的土地。何况即便他是秦人，如今也是安然住在燕国的领地，如今太重用的樊於期不也是秦人吗？”

夫妇皆为赵人，如今邯郸城破，我等亡国，国仇家恨，焉能不报！”

张良将视线移向渐离，“您就是姑娘吧，我们不想伤及无辜。所以，你可以走了。”

就在这时，屏风后面竟走个男，渐离瞧他不过十几岁的年纪，倒是俊非常，仿佛和自己以前一样，也是一位女扮男装的人。再看去，只见他手上持了一支箫，箫通碧绿修长，晶莹剔透，尾还有芝草图样的装饰，难这就是上次在邯郸让聂吃尽苦的——菀芝箫？那这个男难就是，新郑张家如今唯一的后人——张良！

“我不走！”渐离定地说，“他手上有你的死，我走了你便必死无疑。”

“我就是证人，盖先生是想对质吗？”张良浅浅笑，语气淡然。

“私人的话，聂可是恨透了‘刃’，这个不是全江湖都知吗？”渐离说，可话音未落，就见到盖聂看向她，比了个“快走”的嘴型。

“快走。”盖聂小声说。

“晚辈从不属于哪个国家。”盖聂无视渐离扯袖等一系列小动作，坦然答，“我自幼辗转天下，还在南越住了十年之久，我后来定居榆次，也无非是喜那里漫山遍野的桃，与那里属于秦国赵国都无关。”

谁知徐伯母竟然冷笑一声，有些怪气地问：“你问问他，他心里把自己当哪国人？”

“是我。”淑也从屏风后面走来，手里还拿了一个小金盒，“现在蛊虫还在沉睡，可是我也不知什么时候，这个小家伙就醒了。”

渐离看到盖聂见了那盒惊惧的神，清楚这和那夜的情况完全不一样，这时候，她绝不能走。

而这时徐伯父也缓缓近，“纵然与国家无关，你敢说与你私人无关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