活的日，也就止于今日了。

燕丹缓步向他们走去，向荆轲施一礼，说:“燕国危矣，还请先生救国于火。”

“无耻？你是在说笑吗？”鞠武角仍是向上弯的，却十分诡异，“自古帝王，哪个不是以

“拿别人的命去成就自己，不觉得很无耻吗？”

渐离又是冷笑一声:“我以为，你会反对这个计划呢。”

“这首曲很好听。”燕丹悠然说，“早听闻渐离先生在音乐方面的造诣天下无双，今日一听，果然如此。我记得曾经邀请过先生太府奏乐，不过先生不赏丹这个面。”

“我想回家了。”渐离拭了泪，可是语气还有几分哽咽，她看见田光的车已经离去，便，“你要是真觉得对我有几分亏欠，就陪我走走吧。”

鞠武脚步顿了一下，也是冷笑说:“没想到你对朝政知的还不少。你一个乐师都这样了解，会不会秦王已经知了呢？”

“我只是见不得你伤心。”鞠武也识趣，自动收了胳膊退了两步，“你如今就这么讨厌我吗？之前在我府上，是我不好…”

“你是不是早知轲大哥的事了？”渐离问他。

“不算早，也就早几个月。”鞠武回，“你也别怪旁人，是他自己去的太府。”

他仿佛瞬间从陶醉中醒来，平静地将燕丹扶起，平静地说:“殿下何必如此折煞轲？轲寓居燕地多年，也希望为太的大业一份贡献…”

“先生！”王竹竿吓得已经浑是汗，扭嚷，“快别唱了，太…”

“田先生，您先回去吧，我会照顾好她的。”

“啊！”渐离也不知怎的，遏制不住的爆发凄凉的哭声，哭声越来越大，完全不顾及其他人的神与议论。这场嚎哭，就是在为她的轲大哥从今日起就注定的宿命祭奠。

说罢也不等鞠武回她，跟王竹竿招呼一声，径直走了。鞠武忙不迭的赶上，与她并肩而行。酒馆里的喧嚣依旧，人却都不是那些人了。

再然后，燕丹与荆轲同乘一车而去。田光指了指太给他留的一俩车，对渐离说:“孩，咱们回家吧。”

渐离了睛，偏看向燕丹，冷笑:“如若太此番屈尊，是为了邀渐离去太府当乐师，草民必当前往，绝不推三阻四。只是太今日来这一遭，想来是与草民无关吧。”她早就知，燕丹这一趟的目的，她又看向荆轲，那张没有表情的脸庞，她的神里又增了几分凄然。

荆轲之后再说什么，渐离不知，她只能听见什么声音在她耳边响，渐离想，或许轲大哥也不知自己说了些什么吧。她又抬去看田伯，那个老人仍是挂着慈祥的微笑，只是，那位老人的圈红了。

二人歌罢一曲，燕丹正准备上前，却听得渐离大声喊:“轲大哥，咱们再唱一首！”

荆轲放下刚盛满的酒杯，却还似在留恋它的气息。今日之后，怕是再也喝不到这样的酒了吧。

在踏太府的那一刻起，他就知，自己，回不了了。

渐离哭着哭着，觉得自己陷了一个男的拥抱。她昂起，尽因为酒醉而第一以为是一直希冀着的面孔，可当神聚焦的时候，她如针扎般的推开他。

“鞠武，怎么是你？”渐离惊，又伸手慌忙推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