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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不让她再使用魔法,像牵条狗般把她牵回毡房,关进牢笼!“
“英雄的铁由愤怒无比,无耻的妖婆,不知道贞洁的魔女!
赶快用刚出炉的烙铁,在她身上打下鲜红的烙印!
宣告她成为毡房内的罪奴,让所有人都唾弃她的恶毒。“
“妖婆伏在英雄脚下,不知羞耻地扭动身体,受到这样羞辱的惩罚,她没有因羞愧地死去,却为保住性命而欣喜。
她接受了英雄们的惩处,带着耻辱与罪恶的烙印,向每一位流血的战士们赎罪。“
老人没有表情地诉说着英雄的传奇。这些故事他已经吟唱过太多次,在他之前,在英雄们驰骋在这片草原的时候,这些传奇就已经被所有的部族传唱。光明的圣主乌德勒汗,他手下的十二大英雄,一千零一位好汉,在传说中一次打败敌人——黑黄脸的腾格汗,他手下九十九个妖魔,数不尽的小鬼爪牙,还有恶毒的魔女和妖婆。
“九个月后啊,妖婆结出头颗带毒的果实,英雄铁由亲手粉碎这颗毒果,然后设下一个谜局——再九个月后,妖婆结出第二颗果实。
英雄铁由把它带给父亲铁什干,与另一颗果实比较。“
“这是一个难解的谜局:母亲的女儿是母亲的母亲,女儿的母亲是女儿的女儿,女儿的女儿和母亲的女儿,该如何称呼?
这谜局连圣主乌德勒也无法解开,他大笑了三天三夜,然后说——“
老人停了下来,把问题留给主人。
零特汗捻着鬍鬚思索,“这个谜局太奇特了……圣主乌德勒怎么说?”
“圣主乌德勒说:只有恶魔肮髒的毒血,才会结出这种果实,把这个难题交给腾格汗,想破他的十五个脑袋。
英雄们只管设下毡房奴帐,不用为无耻的妖婆烦心。“
零特汗哈哈大笑,拍着腿道:“说得太好了!让黑黄脸的腾格汗头痛去吧。”
*** *** *** ***
老人喝了口水,润了润发疼的喉咙,然后舒展了一下膝盖。毡房虽然狭小,但足以遮蔽草原深夜的寒风。他走过太多地方,唱过太多,此刻,他已经觉得疲倦了。
小侍女铺好厚厚的乾草,在上面摊开羊皮褥子,又给老人倒了水,却没有离开。
她眉眼小巧而又精緻,乌黑的长发又直又光滑,显示出异样的血统。裹在羊皮下的身体弱小而又单薄,就像南方珍贵的瓷器,与草原女子的豪放大气迥异。
老人温和地问:“你是外面买来的吗?”
小侍女摇了摇头,“我在这里出生的。”她抬起眼,大着胆子问:“尊敬的吟游阿爸,您是草原上最有智慧的人,您吟唱的故事连大汗都听得入迷。您能不能告诉我,您最后吟唱的谜题是什么意思?”
老人轻拨着琴弦,“你还太小了,长大就会慢慢明白。”
小侍女没有作声。过了会儿小声说道:“您累吗?能不能再唱一段?”
老人想了一会儿,“我给你唱一段没有人唱过的吧。”
老人沙哑的声音缓缓响起:
“星天旋转,诸国争战。
连睡觉的工夫都没有,互相抢夺、掳掠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