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论方媛怎么努力逃避，那个声音始终魂不散地追随着她，清晰地传她的耳。

仿佛就在她的耳边轻声倾诉，却看不到发声音的人。

过了一会儿，另一个声音响了起来，是女生的声音：“方媛，你还记得我吗？”

方媛发疯般狂叫：“她们不是我害死的！她们是我最好的朋友。”

那个声音，让她想到了秦月，想到了何剑辉，想到了她内心最的痛——秦妍屏和陶冰儿的死。

声音让步了：“好吧，就算不是你害死的，作为她们最好的朋友，她们的灵魂在受苦受难，你为什么不帮帮她们？”

的确，即使是在梦中，方媛的思维都特别清晰，和脑清醒时没什么区别。如果真的是梦，通常思维是杂无章的，受是模糊残缺的。

“我不信。”

在梦中，她听到一个虚无缥缈、若有若无的声音。

这真的只是一个梦？如果真的只是一个梦，为何还不见醒来？

方媛怔住了。这件事，只有她和萧静知。这个声音，真的是秦妍屏？

方媛掩起耳朵，声音依然清晰地传耳，传导到她的上脑层。

62

“你为什么要害死秦妍屏和陶冰儿？”

方媛不愿意听。

方媛累了，放弃了努力，迷惘地站在那里，大声质问：“为什么？为什么会这样？”

“是不肯，还是不信？”

“你真的是秦妍屏？”

噩梦仍在继续，觉不到要醒过来的征兆。

狂者归来（14）

方媛不喜那个声音。即使在梦中，方媛也能觉到自己的厌恶和恐惧。

方媛大声呼救，她的回声在黑暗的隧里绵绵不绝地回响，没有人回应她。

一寒意涌上了心：“你究竟是谁？何剑辉？”

方媛在寂静幽长的隧里奔跑，看不到隧的尽，她的睛所能看到的就只有黑暗。

方媛想到了秦月：“你为什么要闯我的梦境？你不是只秦月的梦境的吗？”

过了一会儿，陶冰儿的声音传了过来：“方媛，我是陶冰儿啊

“是的，只要你将自己的寿命借给她们，她们就能重生。”

那个声音在冷笑：“这不是梦。你以为，梦会有如此清晰的受？”

怎么可能？

晓雪。

那个声音笑了，得意地笑：“方媛，你逃避不了的，我就在你的里。我就是你，你就是我，我们早就合为一。所以，你永远都无法逃避。”

这就是她不肯告诉萧的最后心愿。

方媛打了个哆嗦，她听到的，竟然是秦妍屏的声音。

方媛打了个哆嗦，她想起镜王蛇那个可怕的噩梦，何剑辉对她说话，也是这样的气。似乎为了给自己鼓气，方媛再次大叫：“不！这只是个梦！梦醒后什么都会消失！”

“是我，方媛。你还记得我？太好了！我曾经在441女生寝室梦游，差伤害到你。”

方媛了一个奇怪的梦。

“我是个幽灵，一个寄居在血玉中的幽灵。”

那个声音终于消失了。方媛吐了一气，默默地伫立在黑暗中，宛如一座雕像。

那个声音一直纠缠着她，对她喋喋不休，指责方媛是害死秦妍屏和陶冰儿的罪魁祸首。

狂者归来（13）

“我不知她们在受苦受难。如果能帮的话，我一定会帮的。你说，要如何帮她们？”

“借寿？”

“很简单，借寿。”

那声音有一力，似乎能穿透遥远的空间，直抵她的内心。

方媛想找个地方躲藏，但除了脚下的地面，两边的墙，找不到一实质的。她所能摸到的，只有无穷无尽的空气。

“我会让你相信的。”

“是不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