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

夜渐沉。

“没有其他事的话，我先走了。”不知为什么，方媛突然很想远离秦月。

“秦老师，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？”

“没有，我有什么困难。”秦月连忙摇，却给方媛一盖弥彰的觉。

秦月显得很失望，松开了方媛的手。

“没有。”

“这我就不知了。不过，警方曾经在医学院埋伏了好几个月，都没有发现他的踪影。”

血玉传说（3）

秦月，隐瞒了什么？为什么不肯说？

“还有什么事？”

她的住，还是以前的那教师单宿舍。每次，秦月回到住，总要检查一下保安措施。铁门加了三锁，铝合金窗是关闭的，一隙都没有。整个住，就是一个完完全全的封闭空间。

“那，秦老师，我先走了。”方媛告辞。

她喜听王菲的音乐，独特的嗓音里有一无法形容的颓废，飘忽，冷漠，看透世情，灵动的尖锐，

“没有？你好好想想，会不会，他回到了医学院，躲起来了，你没有发觉？”

秦月打开电脑，上网，听音乐，和QQ上的网友聊天。

方媛看秦月自哀自怜，真情，于心不忍：“萧静老师说，他唯一放不下的，是你。”

秦月察觉到方媛的冷漠：“方媛，你是不是还在怪我？”

秦月歪着，沉思了一会，又问：“方媛，你睡觉时，还不噩梦？”

这次，秦月没有挽留方媛。

一切都顺利吗？”

秦月惨淡一笑，泪轻轻落：“还是他了解我，什么都瞒不过他。”

一提起何剑辉，方媛就起了疙瘩，凉飕飕的，寒意侵骨。想到何剑辉两年前一直跟踪监视自己，将自己的一举一动全都拍摄下来，那关在试验室里当小白鼠的觉，令她不寒而栗。

“偶尔也。”

“没有。”方媛的回答斩钉截铁。

“他还说了，你这两年，生活得很苦，其实……其实很需要朋友的帮助。”萧静是说秦月的下场很可怜，方媛不想刺激秦月，尽量说得婉转一些。

“怎么可能呢？他肯定会回到医学院的，回到医学院的件事肯定是找你。”

尽这样，秦月还是不能放心。每次回家，打开所有的灯，亮如白昼，一直熬到夜才睡眠。她的枕下，藏着一把锋利的藏刀。一风草动，都让她心惊胆战，躲在毯里，蒙住，缩成一团，瑟瑟颤抖。

“其实，你怪我，也是对的。我这么绝情寡义，确实不值得你尊敬。”

方媛走后，秦月坐了一会，左思右想，始终不得要领，悻悻而归。

方媛沉一会，还是说了来：“陶冰儿，本来不会死的。”

秦月脸上浮现几许忧伤：“萧静死前，有什么话留给我吗？”

“你别走，我还有事问你。”秦月猛然抓住了方媛的手，力量很大，似乎生怕方媛离去。

方媛摇：“没有过这噩梦。”

秦月睛放光：“哪噩梦？是不是有个看不清容貌的男人，闯你的梦境，对你喋喋不休？”

“还有什么？”

如果秦月仅仅是对萧静绝情寡义，方媛还能理解。毕竟萧静已经病膏肓，无力回天，秦月离开萧静，也是人之常情。但陶冰儿的死，无论秦月怎么解释，方媛都无法释怀。在秦月的中，一个学生的命，却比不上她用谋诡计得到的不义之财。这，恰恰是方媛无法容忍的。

方媛觉得意味索然，她好心想帮助秦月，可秦月却拒绝了。现在的秦月，把自己伪装起来，貌似不可摧，其实脆弱易碎。萧静可能说得没错，她也许已经“八苦”俱全，苦海沉沦。

“是这样的，这两年，你有没有看到何剑辉？”

39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