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振衣没有说话，默认了吕聪的分析。

吕聪默然。

许久，他才幽幽地说：“既然这样，我和你也没什么好谈的了。”

方媛从来没有听说过：“月神守望者？”

吕聪怒喝：“方媛，你别太过分！你别以为有方振衣替你撑腰，就不得了。你真以为，我拿你们没办法吗？”

“只是我还有其他更重要的事，非要去月神殿不可。”

方振衣笑了：“其实，这两件事本来就是一件事。只要方媛没事，七星夺魂阵就发动不起来，月神就没办法复活。”

方媛无语。像吕聪这样的人，早就形成了偏激的人生观和世界观，为人事本就不会考虑其他人。其实，他所信仰的，何尝不是现代社会上大多数人的人生信条？在这人心中，只要有利可图，任何东西都可以卖，良心和德只不过是拿在嘴里愚他人的工。

方振衣沉：“我也想把方媛给你，换回沈轻裳，只是……”

吕聪急忙问：“只是什么？”

方振衣说：“你不会的。如果你想这么，不用说来。”

方振衣说：“那倒未必。你想想，他为什么让你们守在祭司殿？明知你们不是我的对手，还要让你们来送死，居心何在？”

他突然换了气，变得诚挚无比：“方振衣，你和方媛萍相逢。只要你让我把方媛带走，我保证把沈轻裳毫发不损地还给你。如果你想闯，只能落个两败俱伤。”

我还是叫你吕阿姨好了，反正我也叫习惯了，一时也改不了。”

吕聪冷笑：“我岂不知他的居心？但又有什么用？你既然师承绳金塔一脉，应该知月神族中权势最大的不是月神和七大祭司，而是月神守望者。”

吕聪抚掌大笑：“真不愧是方振衣。你说的没错，我的确不想这么。但是，如果到了不得已的时候，我也只能这么。”

吕聪看方媛不说话，更加得意了：“你知吗，方振衣最大的弱，就是心太。这也不怪他。为佛门弟，当然不能杀生。你信不信，我如果和他生死相搏，他只想制伏我，而不愿杀我，手间自然有所保留。这里又是我的地方，所有的东西都是可燃烧的，而且殿里还布置了许多机关。现在是晚上，我随时可以让萤石熄灭掉。而且，他还要照顾你。天时、地利、人和我占尽了，此时此刻，方振衣本就没有胜算。”

方振衣解释：“在月神族中，月神本人并不理事项，而是由七大祭司商议裁决的。七大祭司裁决不了的，由月神守望者理。听说，月神的能力虽然神鬼莫测，但也有弱，尤其是刚复活时特别稚弱。这时候，月神守望者就显得特别重要，他一方面要扶持复活后的

吕聪继续说：“何况，即使我打败了，我还可以破釜沉舟，封闭前门和后门，将整个殿烧着，拉着你和方振衣同归于尽。”

吕聪不怒反笑：“杀人犯？杀人犯又怎么样了？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如此。那些雄动为了求偶还不是一样相互斗殴？弱，优胜劣汰，这是大自然的法则。何况，我才杀几个人？那些政客豪商，动动嘴，就让多少人家破人亡？”

吕聪神微变：“你不但想保护方媛，还想破坏七星夺魂阵？”

想起被吕聪害死的仙儿和何剑辉，方媛心里就有气：“我叫你吕阿姨还是好听的，其实，我更应该叫你杀人犯！”

方振衣所说的“他”，就是七星夺魂阵的主阵人，也是这一系列凶案的策划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