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曦圈红了，她说：“乖宝，那个药可以让你的病好起来。我们持一下好吗？”

同病房的天天接受化疗更早些，已经是个小光了。他走到康康边，揭下他自己的帽，低下，说：“你看。”

康康醒过来的时候，发现发没了，又是大闹不止。

天天笑着说：“这样才乖了。听妈妈的话，以后你成了光，我也给你画一个笑脸。”

无奈，晨曦决定给康康剪掉长发。

他又把光低下，拿笑

康康懵懂地，她倒也没觉得好看，只是看到妈妈和她一样是短发，有人陪，觉得好多了。

白血病，她心里默念一遍。怎么回事？怎么会是白血病？

但康康又捂着耳朵：“不听不听！”

尽如此，一番商量后，三人还是达成一致意见——接受化疗。

只听咔的一声，晨曦将自己留了多年的发也剪掉了。

如果可以，她愿意替代女儿去承受这痛苦，甚至千倍万倍的痛苦，如果可以的话。

天天说：“那好吧，我一个人小光好了。”

晨曦说：“因为发一直掉。而且长发也不便于清洗，也容易造成染……”

康康从小就很好的。这次生病之前，她都没住过院，也从来没有输过，怎么一下就得上了白血病？一定是错了。一定是错了。

她不母亲如何低声解释，面对剪刀，又抓又闹，晨曦怕伤到她，只得作罢。

晨曦拿着自己的长辫，说：“看吧，这也没有什么。短发是不是更好看？”

晨曦怎么安都没有用，她心烦意，拿起剪刀，说了句：“够了，什么大不了的事，妈妈和你一样。”

但他们都清楚化疗的副作用。

之后康康对晨曦说：“妈妈，我不想输那个药。”

化疗了几次后，康康的发开始掉了。晨曦早晨给她梳的时候，发总是一大摞一大摞的掉下来。

晨曦把医生的诊断告诉了母亲和邵一杰。照例，母亲又是一番痛哭。她已经中年丧夫了，不想晚年又要面对唯一嫡孙的绝症威胁。

第3章我们一起努力吧

晨曦不耐烦地说：“我不知，不接受也许只有等死了。”

康康嘟起了嘴：“我才不要变小光！”

等到晚上康康睡着了，晨曦狠狠心，一刀切。

邵一杰听完脸苍白，他勉镇定起来，问：“医生有何建议？”

晨曦说：“医生要我们商量接不接受化疗治疗。”

晨曦不知该怎么安女儿，只能的抱着她，的。

第一次化疗，康康哭闹不止，输的过程中她吐了，晨曦抱着她，污了她一。

晨曦谢过医生，恍恍惚惚的走了办公室。医院的走廊空无一人，空气中弥漫着一消毒的味，让晨曦觉得不安。

这一刻，她自己的无能为力。

邵一杰问：“不接受会如何？”

康康瞬间止住了哭，她呆呆的看着母亲。

“可是我不舒服的！”康康哭着说。

邵一杰默然，他当然知那是晨曦的气话。

意接受化疗，过来签字。”

他那颗小小的光上面画了一个圆圆的笑脸，康康嗤一声笑了起来。

可康康不愿意，她抱着自己的，生气地问：“为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