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实都不重要了，原不原谅、恨不恨都无所谓了。人总是要向前看的，你过的好，我也过的不差，这样就够了。”

“对不起。”陈艺张着嘴半天，还是只说这三个字来。

他猛然意识到，刘晓佳可能再也不是自己那个无论如何兜转都会最终回来的女孩了。

“对不起所有吧，”陈艺扬起了鼻，“你一定很怪我。”

“我知……”陈艺低下，声音落寞，“对不起，晓佳。”

陈艺决定来找她之前，其实设想过很多情景。也许她会撕心裂肺地指责他、谩骂他甚至撕打他，或者她会冷嘲讽、以一在上的姿态羞辱他。怎么都好，只要能让她发，能让她心里好过一些，他都不会介意。可是他没想到，真到这一刻时，刘晓佳却是这么平静，如此坦然。

刘晓佳冷着脸，眶有些：“对不起什么？不请自来还是始终弃？”

刘晓佳仿佛听到了这世上最好笑的笑话，却一都笑不来：“我已经不是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了，这些好听的话还是留给你的现任吧。其实陈艺，不是的，不是你想的那样的。”

“陈、陈艺？”前这个发凌、胡拉碴、衣衫不整、显得很是疲惫的男人，和她印象中向来意气风发、白净面的陈艺判若两人。

“恨我没有对你持到底。”他顿了一下，“可是人难免会迷茫、会偶尔犯错误的对不对？我知我混，我错的离谱，你可以恨我，可是我怕恨只会让你更不开心，我希望你快乐，而不是因为我难过。”

“你回来了……”陈艺站起，局促地拉着衣角，神闪躲，“我等你很久了。”

用品从电梯里走来时，看到家门蜷坐着一个略显落魄的男人，心里猛然一惊。

“当然怪，我又不是圣人，凭什么要原谅你。”刘晓佳掉泪，“可是，你知我恨的是什么吗？”

不在乎，不是对对方最大的报复，而是对自己最好的善良。

陈艺有些不安，一大的恐慌笼罩着他：“真的……都不重要了？连我——也

刘晓佳突然松了气，她了个呼，快速收拾好心情：“我觉得自己应该谢谢你，我一直以为这些话都只能烂在肚里了，没想到还可以有机会说来，能把一切都说开真的难得的。”倒不是想发什么，就是想说清楚一切而已。

当初有多好，后来就有多不堪，甚至连那些相过的灼灼年华，都变得再也不值一提。

她哽咽着说：“不能从一而终如果只是因为不了，我最后是可以理解并接受的。半途而废的情那么多，所以白偕老才显得格外珍贵是不是？可是你不该啊，你不该在没有和我说清楚的情况下就选择了背叛和欺骗，明明可以好聚好散，你却偏要以劈这最难堪的方式结束，你不仅辜负了我，也辜负了我们曾经的那些时光。”

这还是他们分手后第一次见面和对话，现在想来，当初用短信分手的方式相当轻率和不负责任。

是啊，是他砸了一切，就因为下半的冲动，放着陪他同甘共苦这么多年的刘晓佳不要，选了那个大难临各自飞的杜芳，他瞎心盲，病膏肓。

刘晓佳有些意外，心里五味陈杂：“我并没有邀请你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