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说过也是一样,不准显得跟我特别亲。”修衡犹豫的那一会儿,是因为董飞卿末一句的措辞:他怎么觉得,师父被边这小
孩儿自作主张地认了呢?那可不行。
她告诉他,这一年,二弟妹、三弟妹和三弟大事小情地帮衬她,府里不少事、丫鬟也都从不播不转变成了得力之人,她每日清闲的时间越来越多。
“是啊,别当回事。”修衡面不变,“哥哥得走了,你跟卓妈妈回去找祖母。恺之乖。”天赐是师弟的
名,恺之是名字,在人前,他会适当地变换称谓。
修衡也听到了,忍不住笑了,“走吧,我跟家里说说看。”
天赐将信将疑,“是吗?”
一本正经地,“没事,没事,他给我们说书呢。”
他跟她开玩笑,说别忘了,成婚前,我好歹过你几日的先生,教过你作画,你总没个长
,我有时候真上火,觉着自己把你耽误
修衡记得,自己以前也没少说这话,再瞥一
他那个小模样,没撑住,笑起来,“那你得听话。”
“好。”修衡开心地笑着,弯抱了抱小师弟,“听祖母、师母的话,好吗?”
天赐也已习惯这情形,不止哥哥,长辈都是这样。他抿嘴笑着
,又说:“哥哥,初一早
儿来。”
“不。”董飞卿索
拉住修衡的手,“就要赖着你跟开林哥。别人都没意思,我才不跟他们玩儿呢。”
“嗯!好!”天赐转前,对修衡摆了摆小手,“我回去啦。哥哥让车夫当心,刚下过雪,路
。”
修衡言简意赅:“再说吧。”继而敲了敲董飞卿的,“你实在愿意,就喊我修衡哥,别图省事。你爹总跟我师父作对,你不知
啊?”
“放心,我一定会留神的。”修衡语气柔和又耐心。
董飞卿看得一愣一愣的,用胳膊肘撞了撞陆开林,“开林哥,修衡哥他……经常这样吗?”想问的是,他崇拜的不得了的唐修衡,对着程恺之的时候,是否总是这样……啰嗦又温和?
以她的功底,若长期持,迟早会与名家比肩。倒不是他想有一个才名在外的妻
,而是晓得她对作画近乎痴迷的喜
,那份灵气悟
也是寻常人难以企及的。
“大人的事,跟我们无关啊。”董飞卿一脸无辜,“师父没跟你说过吗?”
“嗯!”董飞卿用力,随即仍是赖着修衡,
持同乘一辆
车。
陆开林笑起来。
除夕当日,程询收到了怡君给自己的新年礼:六幅工笔画,是天赐、修衡和阿逍的,另附一封厚实的信件。
程询看完信件之后,对着画像看了好半晌,随后提笔回信,要她下次把最新作的墨送一幅过来,让他看看有无
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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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开林背着手,转瞧着他,“你
得着吗?”
“好啊,好啊。只要你肯说,唐伯父就一定会同意的。”董飞卿立时神气活现,一面追着修衡,一面絮絮叨叨,“哥,你的工笔画那么好,这两天能不能教我啊?还有下棋,我也想学诶。”
既然如此,他希望她把女工、研读的时间用来作画。
董飞卿沮丧地搓着小手说:“这是不是就叫年不利呀?爹娘祖父祖母打架,你们也不待见我。”
修衡拿这小猴
没辙,只好让他如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