廖书颜忍耐地看着她，摆手：“不你是怎样的计较，这事你去求怡君有什么用？她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夫君朝令夕改。程知行那般的人，了什么决定，岂有更改的理？”

廖书颜忽然手，给了她一记耳光。

碧君低，没应声。

，那我就完了，跟国焘这么久的好光景定会灰飞烟灭……”说到末尾，已经泫然泣。

廖书颜沉了沉，问：“杨汀州帮忙之后，商陆总得跟你个了结吧？他当时怎么说的？怡君是怎么帮你善后的？”怡君善后的事，不用问她就能确定，碧君从来是得了糊涂事，却没本事善后。现在都不能，在闺中时更不能。

力不轻不重，不会让人看端倪，但足够让碧君觉到疼痛。

碧君不敢违命，屈膝跪倒在地。

碧君所知的，只是听怡君提及的，这会儿便把妹妹的话复述一遍，末了：“现在想想，我有些不放心了。到底都是满腹经纶心思沉的人，商陆要是真的想帮衬杨汀州……”

“跪下！”廖书颜抬手指着她，“几时想明白错在何，几时再起来。”

“是杨汀州委婉地给你提醒了吧？”廖书颜讽刺地笑了笑，不等碧君回答就继续，“你跟怡君到底说了什么，从到尾跟我说一遍，一句话都不准漏掉。”

“姑母……”碧君抬手捂着脸，踉跄后退一步，满脸惊愕。

“我是想着，怡君不是跟黎王妃亲如妹么？”碧君，“您知的，黎王妃自从亲人病故之后，便有些孤僻，我去看她，她总是寡言少语的，今年走动的便少了。但是她跟怡君投缘，每隔三五日就要碰面。黎王爷发妻，京城皆知，只要怡君跟黎王妃开，黎王爷怎么样都会帮杨家在皇上面前斡旋，程询也不会不给黎王爷面。不怎样，保住杨汀州的前程就行，又不是指望着让杨三老爷官复原职。只是……这些我还没来得及跟怡君说，她只一味着我回家，让我先跟您说说这件事。”

碧君立时抬起来，有些茫然地看着姑母。

“我把话跟你说明白，今儿你去找怡君的事儿，只当没发生过。日后，除非我带着你，否则少去程家膈应怡君。”廖书颜转回去落座，“怡君的朋友，你往后也少见。你只是昌恩伯府的二少，地位、涵养都比不得唐夫人、黎王妃，哪日行差踏错，丢的是婆家、娘家和程家的脸，我可受不了。不是怕失了国焘的，怕得要死要活么？那就好生留在家中，想法快儿给他生儿育女，不然的话，他早晚会厌弃你这个自私自利的

“姑母……”碧君落了泪。

碧君轻声称是，娓娓来。

廖书颜看着她，中的失望越来越重，“你想着？这些是你想到的？”

“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侄女，怡君怎么会有你这样的？”廖书颜神冷冽，语声轻而凉薄，“遇到事情，只会计较自己的得失，脑里只有自己枕边那个男人。说好听儿，是痴情，说难听儿，简直就是贱骨，你要是跟我似的早早守寡、没了男人，不三天就活不下去了吧？”

廖书颜坐直形，一面聆听，一面细细地品茶。等碧君说完，她轻轻放下茶盏，缓缓站起来，绕过书桌，走到碧君面前，“抬，看着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