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事儿你说了可不算。”黎兆先眉开笑的,徐岩的容颜在脑海浮现。若是有像她一样标致的女儿……只这样想着,心就要
化了似的。
“友不慎。”程询笑着端起一杯酒,对黎兆先
,“我可记仇。”
“说定了?”程询真拿他没法,见他颔首,亲自把一旁的四个杯
倒满酒,“今日理都是你的,我缺理。”
两人同时一饮而尽,随后两杯,亦是如此。
送走诸位宾客,程询回到静香园。
黎兆先笑得不轻,“知就行。”喝完一杯,又分别说了早得贵
、琴瑟和鸣,解决了另外两杯。
黎兆先朗声笑起来,“你脑就不能转慢
儿啊?得,给你个痛快,再跟我喝三杯我就放你继续敬酒。几时你跟我找补,我认。”
夏荷、款冬悄然退到外面,让小夫妻两个说说话。
而到了翰林院同僚那一桌,程询又耽搁了不少时间:一个个都换了大一些的酒杯,非常默契地一起劝酒。平常是妙笔生的一群人,到了酒桌上,妙语连珠。程询当然不会来者不拒,笑着应承着,半真半假地告饶、耍赖。
“酒味是不是很重?”程询双手撑在怡君侧,笑着凝视着她。
程询允诺过两日单独请同僚再喝一顿酒,这些人才放他去别。
“瞧瞧,只顾着喝酒,恭贺的词儿都忘说了。”黎兆先又亲自斟了两杯酒,“百年好合——值不值一杯?”
唐栩和英国公、长兴侯等人,对程询都存着一份儿谅,便都只是一杯了事。
酒量再佳,应承一圈下来,也有了几分醉意。幸好,心绪愉悦之故,程询的脑一直很清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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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得近的宾客们看着、听着,俱是开怀而笑,没想到,这群耍笔杆的文人翘楚,也有这样有趣的一面。
吴妈妈已经了解到,程询常年在外面住着,服侍衣起居的是清一
的小厮——静香园里这些下人,估计他都没见过几次。由此,她便张罗着传话,打理大小事宜。
“不难受。”程询凑过去,啄了啄她的,“特别舒坦。”
夜了,宴席终于散了。喧嚣了整日的程府,归于平静。
门后,与怡君喝了合卺酒,麻利地打赏喜娘。等喜娘离开之后,他唤人备
。
朱鸿、顾景年这没娶妻的世家
,自然也不敢闹酒,都要防着自己成亲的时候被
酒,也都只是让程询走个过场,喝一盅酒就好。
“没事儿,我不怕记仇的,就怕不敢喝酒的。”黎兆先也端起一杯酒,和程询碰杯。
“嗯。”怡君老老实实地,又问,“难受么?”
“你把词儿念完了再喝。”程询哪儿会猜不黎兆先那些鬼
,笑
,“这要是说一句我就喝一杯,那就不用动地儿了,跟你就得喝到半夜。”
着调的亲家?”
“……”怡君笑着,心说这可不是什么好兆,别是喝醉
等程询来到近前敬酒的时候,黎兆先果然如先前说过的,命人取来六个大杯,排在跟前,亲自斟酒,随后抬手对程询个请的手势,“来吧。这样大的喜事,咱哥儿俩不多喝
儿可不行。”一上来就直接放下王爷的地位和架
,称兄
弟。当然,
情也不是假的。
长兴侯和英国公在一旁看着,笑了,前者:“新郎官儿遇到
茬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