廖大太太这才好过了一些。

那么，程询想从自家谋取的是什么呢？只是打压北廖家？

这日，廖碧君继续在家“生病”。

廖大老爷一听，就知她还在为昨晚的事不甘，要用这法表示不满。可她说的毕竟在理，因而颔首，“你掂量着办，有眉目之后告诉我。”两个女儿若能尽快定下亲事，便有了冠冕堂皇的不需再去程府的理由。

程询忙完手边的事，给姜成写了个名单，着程安送过去。

么时候起，你能替我主了？”

好歹先把这一段渡过去，再设法远离吧。

姜成夺过名单，压着火气，低声：“前的宁博堂、徐岩等人，的确是该录取，可这两个算是什么？”他着周文泰、凌婉儿的名字，“分明都是生搬，手法糙，一的可取之也无！我是不能言，可

回细想，他不能不怀疑，自叶先生去程家到如今，很可能是程询给他布的局、挖的坑。

廖大老爷冷笑，“日后她们再来，便拒之门外。你记住，再不可与她们来往。”

廖大老爷喝完一盏茶，本就浅薄的酒意消散，脑完全清醒下来。仔细梳理程询对自己说过的话，越是回想，越是心里发。

她说她的，他说他的。廖大太太明显不悦起来，“你好歹也得听我把话说完吧？况且，我已经对碧君、怡君发了话，怎么能尔反尔？长此以往，谁还会把我当一回事？”

姜成和叶先生一起看昨日收上来的十来篇制艺。

说是没理，这觉却越来越明晰。

廖大老爷板了脸，不耐烦地睨着她，“是你听我的，还是我听你的？啰嗦什么？”

廖大老爷又皱眉嘀咕一句：“早知今日，当初就不该草率。”不该答应两个女儿的请求。只是，妻一向重视儿轻视女儿，他连带的也对两个女儿的事情不大上心，觉得她们平时怎样都无所谓，只要别给他惹祸就行。

没过多久，姜成气呼呼地找过来，走到程询面前，二话不说，把名单拍在桌案上。

翌日一大早，廖大老爷门前，廖大太太：“三个孩的婚事都该抓了。今日起，我便着手。”

这些结论，无一不让他沮丧：活了半生的人，要被一个年轻人牵着鼻走，就算是奇才，也够他窝火好一阵的，但也只能受着。

程询说话的态度很温和，言辞很委婉，却是实实在在地敲打了他一番：用两幅难得的画作礼尚往来之后，南廖家与程家已经绑到了一起，他在这当，只能听从程家的安排。

“老爷有所不知，下午，北廖家母女来了，跟我说……”廖大太太上前两步，低声，“程府过伤天害理的事……”

怡君如常来到程府，继续画溪亭日暮，程询坐在前料理外院的事，情形与昨日大同小异。

廖大太太险些气得落下泪来。

“明早我亲自吩咐家便是。”廖大老爷摆了摆手，“你退下，先歇了吧。有些事，我得静下心来斟酌。”

廖大太太气恼地回了寝室。

若不肯，估摸着程府会把南北廖家一并收拾掉。

怡君吃了一惊，幸好手里的笔正在蘸颜料，不然一准儿错，要重来过。

程询笑着起，拿着名单，请姜成到次间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