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还好。”廖碧君无奈地，“这次没法了，往后再见到她，我一定留心。”论城府，她比不了廖芝兰，更比不了妹妹。

怡君问：“芝兰今日前来,没什么事吧？”

廖碧君笑：“妹妹谬赞了。”

教官家女的先生，嘴哪有不严的？若学生没有扬名的心愿，自是随着学生的派说话。

“怎么提醒？”怡君笑意更，“同一桌坐着，我要是给你递，她一定会留意到。再者，她说起什么，我也不能总抢在你前接话，会让你没面。把心放下，没事。她要探听的只是门外事，除了关于程府的，我们告诉她也无妨。”

是天生格矛盾又复杂，还是真没有资质学成哪件事？

廖碧君思来想去，也琢磨不廖芝兰的来意，不免嘀咕：“真就是闲得没事来串门的？”

廖芝兰从容笑：“没事。许久没见婶婶和你们两个,就想过来看看。便是你们不得空,也能向婶婶请教一番女工。”

“习惯。”怡君并不想提及在程府的见闻，，“哪里的学堂都是大同小异，我们只是追着叶先生走，对着的也只有她，跟在家一样。”

廖芝兰将信将疑。廖怡君这个人，她是真捉摸不透：自幼好学，五岁那年就缠着长辈给自己启蒙找坐馆先生，每隔三两年就换一学问研读，但学的到底怎样，只有教过她的人清楚。

廖芝兰笑着谢。

可廖怡君又明明不是低调的派，这几年可没少开罪人的事儿。

廖碧君闻言暗暗失笑,正常情形,该问人家是不是有事,怡君却反着说。

怡君只是漫应一声。她一听便知，廖芝兰这次又把母亲哄得很兴，不然母亲不会自己门还安排下席面——全然不见外的派。

“碧君的书法，我倒是不难看到。”廖芝兰诚恳地恭维，“的字实在是好，不要说我了，便是我两个哥哥都自愧不如。”

怡君岔开话题，从丫鬟手里接过布菜的筷，给廖芝兰夹了一块糖醋排骨，“这菜，是厨的拿手菜，芝兰快尝尝。”

“是么？”廖碧君不由皱眉，“那你该早些提醒我留神啊。”

“怎么可能。”怡君笑，“她应该是学会我那个路数了。以前我想跟谁探听什么事，不也是这样么？把自己想问的掺在杂七杂八的家常话里，就算没完全达到目的，心里也能估算七/八分。”

怡君笑起来，“我的画，比绣品还差。要是的话，以我这，怎么可能不显摆一番。”

廖芝兰则顺着这话题往下说：“问起叶先生去了程府的事，婶婶说她也不清楚。你们今日去程府，还习惯吧？”自家已知晓这件事的梗概，她并不遮掩。

没办法下定论。

廖芝兰转向怡君，“只你最愁人，画作从不示人，针法七八糟的绣品我倒是见过两回。哪有藏着才情、显不足之的人？”

廖大太太得一手好针线，绣品人见人夸。廖芝兰的女工尚可，每次过来都会投其所好，认认真真请教。

一餐饭下来，三个女孩东拉西扯地谈及不少话题。饭后，喝完一盏茶，廖芝兰辞离开。

“这样想就对了。”怡君携了的手，

廖碧君闻音知雅，颔首一笑，“的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