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可没少开罪人的事儿。

“怎么可能。”怡君笑，“她应该是学会我那个路数了。以前我想跟谁探听什么事，不也是这样么？把自己想问的掺在杂七杂八的家常话里，就算没完全达到目的，心里也能估算七八分。”

程询一笑，“桌上的画谱，你仔细看看。”

怡君想着，他要是在这里一面翻账册一面打算盘……那可就太闹了。

“是么？”廖碧君不由皱眉，“那你该早些提醒我留神啊。”

没办法下定论。

怡君岔开话题，从丫鬟手里接过布菜的筷，给廖芝兰夹了一块糖醋排骨，“这菜，是厨的拿手菜，芝兰快尝尝。”

江晚景有珠玉在前，如梦令取后两句作图便可看起来都非难题。但是有珠玉在前的她反倒想不更好的画面至于溪亭日暮难是布局。

怡君称是。

程夫人忙于迎来送往的时候，就懒得看内宅的账册，又担心手里的丫鬟事纰漏索让长分忧。几年来都如此。

“是。”怡君接到手里细看。

紫云瞧着大太太那个不耐烦的样，心里也跟着不耐烦起来，想着两位小真是命苦，怎么摊上了这样一个娘？面上却是不敢分毫，脆生生称是，转去小厨房煎药。

是天生格矛盾又复杂，还是真没有资质学成哪件事？

程询给她写了两题，待墨迹将递给她，“看看随意选一题。”

一餐饭下来，三个女孩东拉西扯地谈及不少话题。饭后，喝完一盏茶，廖芝兰辞离开。

廖芝兰笑着谢。

廖碧君思来想去，也琢磨不廖芝兰的来意，不免嘀咕：“真就是闲得没事来串门的？”

怡君斟酌片刻，选了第二题。

廖大太太走到床前，伸手戳着长女的脸颊，“你这是唱哪呢？昨

午膳时，程夫人派人唤程询回到内宅。

大夫给廖碧君诊脉，开了个清心去火的方。

小厮方抓药回来，廖大太太吩咐紫云去煎药：“仔细些，让她快些好起来。”

☆、33.好时

“那还好。”廖碧君无奈地，“这次没法了，往后再见到她，我一定留心。”论城府，她比不了廖芝兰，更比不了妹妹。

谢支持正版程福回：“上面三本帐是刘事上来的说您知晓原由其余的是夫人命红翡送来的。”

“这样想就对了。”怡君携了的手，“我们回房功课。”

“怎么提醒？”怡君笑意更，“同一桌坐着，我要是给你递，她一定会留意到。再者，她说起什么，我也不能总抢在你前接话，会让你没面。把心放下，没事。她要探听的只是门外事，除了关于程府的，我们告诉她也无妨。”

他写的是行书笔力雄劲笔势遒。

“……”廖碧君倚着床，望着半掩的红床帐，不吱声。

程询嗯了一声。

第二题，是李清照的如梦令：常记溪亭日暮，沉醉不知归路。兴尽晚回舟误藕。争渡争渡，惊起一滩鸥鹭。

第一题是苏东坡所作的江晚景：竹外桃三两枝江鸭先知。蒌蒿满地芦芽短，正是河豚上时。

廖大太太撩帘走寝室，忍着火气：“半日样就起来吧，省得老爷问起来，我没法儿回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