怡君想一想，也笑，“难为姑母还记得。”

“……”程译汗颜，犹豫片刻,老老实实地，“的确是。我不是在那边养了一条大狗大黄么？打野兔的时候,大黄特别灵。大哥你是知的,不也很喜它么？

“客气什么？”程询笑起来，拍拍二弟的肩，“走。”

廖书颜坐在临窗的大炕上，见她门，笑了笑。

不敢让长辈知晓。

这件事，程询并不知情，扬了扬眉，站起来，“不那些。我带你去拜见姜先生。”

此刻，程谨满脸通红地走正房。

“但是它跟三弟没缘，见到三弟就狂叫,三弟也特别讨厌它。

“……”程译神很别扭，“娘好像跟林姨娘闹过别扭，张罗着给三弟添个……添个通房。三弟一回来就听林姨娘说了，这会儿去给娘磕，求娘收回成命。”

“之后我吓唬他，要是把这件事告诉爹娘和你，我见他一回打一回。

廖碧君给怡君斟了一杯茶，：“方才正跟姑母说你小时候的趣事呢。”

“那天下午，我们去打野兔,三弟带着弓箭，不野兔,居然对着大黄招呼。一次没成,还想来第二次。幸亏我离得近,大黄又机灵，不然还了得？

“当时气得肺都要炸了，就……用弹弓把他弯弓的手打伤了。

“然后，他老实了，闷在别院养伤，我继续带着大黄玩儿了几日。”

程谨叹气，弯腰了刚才跪得生疼的膝盖，走人，“我回外院了。”

“嗯。”怡君走过去，坐在姑母下手的椅上。

林姨娘抚了抚心，“这就好，这就好。”

林姨娘快步迎上去，“怎样？”

廖碧君笑声来。

“打小就喜好看的人和件儿。”廖书颜笑着抚了抚小侄女鬓角的发丝，“我开玩笑，说

程译用力。

听说姑母回娘家小住，正在房里，怡君立时喜上眉梢，回房换了家常的小袄棉裙，脚步匆匆地寻过去。

程谨低声：“没事了。母亲说既然我一心向学，实在不想分心，便以后再说。”

“姑母。”怡君上前行礼问安，“若知您过来，我一定不会门的。”

“没事。”廖书颜对她招一招手，“去玩儿了？”

程译嗫嚅：“有他一起，挨训的时候不也有个伴儿么？你又不肯带着我去……”

怡君笑，“我小时候有趣事么？”

“怕什么？”林姨娘杏微眯，“你求情不用的话，我就让老爷发话，不信她敢不听从。”

程译面上一喜，“好。”

“怎么没有？多的是。”廖书颜笑笑地，“大夏天里，偏要穿钟的一件秋裳，不给穿就闹个不停，吴妈妈给你折腾得满大汗，恨不得哭一鼻。”

程询轻轻地笑起来，“去给娘请安没有？”

程译大喜过望，“我当然愿意了。”说着作揖，“多谢大哥为我费心。”

“我求姜先生日后悉心教导你，老人家同意了。你怎么想？”

“姨娘，”程谨苦着脸看着她，“您往后别招惹母亲行不行？你们俩斗法，遭殃的可是我。”

“还没。”程译犹豫着，“下不方便。”

程询听完，笑了笑，“你也是多余，跟三弟动辄就打架，何必一起门？”

“怎么说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