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夫人宽地笑了，啜了茶，脑又转到方才的话题，斟酌后：“你还真不能把北廖赶尽杀绝，那样的话，我们的次辅大人怕是会休了我、整治你——有恃无恐了，对不对？”

程询嗯了一声，笑着坐到炕桌另一侧。

见长门，程夫人忙唤红翡端来羹汤，“快喝些，。”

“提亲？”程询扬眉，“那她的课业就要搁置，不论南廖同意与否，她都不便再来。”

是两人就好。程夫人心安许多，“改日，我想见见廖二小。明天……这两天不行，北廖的女眷兴许会登门——女人家，在这时候，如何都会自己的一份力。过两日吧。”

程夫人就笑，“只是见一见。你的光，我还是信得过的。来日去提亲，我也有的说：一见就相中了她我的儿媳妇。这样，总比说你在自家学堂对她倾心更妥当吧？”

“妹两个是两人。”程询只能说到这儿，“八字还没一撇，背地里对人品论足可不好。”

“行啊。”程询快，“多陪您说会儿话。”

“那就好。”程夫人由衷笑起来，只是，想到廖碧君的情，不免担心：万一妹两个如一辙，那她和长日后真要累得不轻，要手把手教她为人事之。于是问：“我见过廖大小，觉着很单纯。廖二小呢，是个怎样的人？”

“也好。得饶人且饶人，日后你必然懂得把握分寸。”程夫人叹息一声，“说到底，是我们家里这位唆使的。”

等他喝完一小碗一品官燕，程夫人遣了下人，：“我让老爷去林姨娘那边了，放心说话。你那边呢？没事了？”

“我也是这么想。”

程询担心父亲在母亲面前诟病南廖和怡君，只是问：“爹跟您怎么说的？”

程询笑起来。

程夫人把程清远那番说辞复述一番，烦躁地摆一摆手，“别的我没容他说——吵起来了。他那张嘴，能把死人说活，我一来是生气，二来怕他把我绕去。”

程夫人笑：“前两日你指廖二小作画，今日则是一并指妹两个，情样貌是否相似，总能看来吧？”

“还笑得就好。难为你了。”程夫人拍拍长的手，有意转移到轻松的话题，说了怡君的事，“可是真的？”

程询牵了牵，“我并没想到，在这档，您会这般快。”前世，母亲听他说起之后，态度与此刻大同小异，但那时候，北廖的事还未浮面。

“于书画，……”程询笑意更，“您还真把我问住了。”他能怎么说？说怡君不单纯？

程夫人给他斟了一杯清茶，“少喝，嗓就得。今日别回外院了，就在小阁凑合一晚吧？”

程夫人失笑，“拨一辆车给叶先生，每日上午送她去南廖，余下的时间照顾姜先生。这不就结了？”她一儿的额，“堂堂解元，也有脑不灵光的时候。”

程夫人坦诚地：“有什么不快的？总该让你有件顺心的事儿吧？况且，就算南廖不是多好的门第，两个女儿却一定有过人之，不

程询笑着。

“……”

程询颔首：“让北廖离开官场。”

程询莞尔。

程夫人追问：“你倒是说啊，是不是真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