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日下来，姜成不得不承认，周文泰与凌婉儿虽然文章作得拙劣，音律方面却的确有天赋，前者的箜篌弹得引人胜，后者的琵琶真有珠落玉盘之。

“胡说？”文氏怒极而笑，“半日而已，便有两个穷书生托人上门提亲，说什么对你一见钟情，慕你的学识谈吐——你要是不在人前显摆，他们怎么敢这样说？只一个也罢了，两个一起来给我添堵——你可真有本事啊，惹得那样的两个人为你争风吃醋。你昨日不听文咏的吩咐，到底门去什么了？！”

有可取之就好，日后不至于一看到这两个人就憋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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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样的时刻，尘世失去声音，唯有绵长的意涌动。

“若如此，荣幸之至。”怡君眸亮晶晶的，瞥一周围，见没别人，便用型问他，“没事吧？”

姜成先去东厢房，给商陆安排事由，发现他有儿无打采的。等到了东院学堂，瞥过荣国公世周文泰的时候，发现他也有些打蔫儿。

父兄虽然气她的态度，却对条件没有疑议，到底是应允下来。就算是柳元逸落到了程府手中，父兄也有应对之辞，要赌的，是程府最终的抉择。退一万步讲，程府几年之内，都不敢对北廖家起杀机，只能哄着顺着。而几年的时间，已足够他们斡旋，找到新的路。

她这半日除了心焦，便是想听到好消息的迫切。可是，好消息迟迟未至。

怎么回事？黄历上，今日分明是个诸事皆宜的好日。姜成不明所以，倒也没放在心上，孩们的心情好坏，与他无关。

怡君很快敛起惊讶之，循着话题应声：“看来解元不便说，自是不能求。”

昨日回来之后，介父兄的密谈，态度地提自己的条件：嫁程府，至于是谁，还需观望。

北廖大太太文氏面若冰霜地走女儿的院落，询问之后，转书房，门后冷冷凝视一，斥：“孽障，跪下！我怎么会养了你这般奉违不知羞耻的东西！？”

文氏抖着手着廖芝兰质问：“合着你所谓的门走动，便是去外面招蜂引蝶了！？”

前天制艺得过关或如周文泰、凌婉儿之，再次来到程府，展现自己擅长的才艺。

“留心笔法，日后不难在别看到。”前世传书信给她，他都是用左手书写。

程询心一，见廖碧君和服侍笔墨的两名丫鬟没关注这边，笑着颔首，亦无声答：“没事。”

廖芝兰听了，连忙起走到母亲跟前，辩解：“娘，我哪里是那样的人？您这是听谁胡说八了？”

延开来，心中霾消散无形。这样的她，很少见。

“混帐！”文氏脆利落地给了她一记耳光，“若你当真清

“娘！”廖芝兰越听越生气，怒声反驳，“您怎么连自己的女儿都不相信？平日里总嘲笑南廖家大太太目不识丁没有城府，您现在又是在什么？！怕是连她都不如！”

至于她，昨日回府之前，安排下了两件事。都不难办，今日便可见分晓。

廖芝兰震惊，一时僵住，语凝。

他的视线则遵循心迹，温柔缱绻地凝视着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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午后，廖芝兰置书房，心绪紊之故，只是呆坐。

怡君释然，笑着行礼，拿着小册回到原位，专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