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忙什么啊，习字呢。”怡君笑着放下笔，招手唤到桌案前，“你看看，有没有长？”

“说什么呢？”廖碧君半是落寞半是欣地笑了，“我来之前，已经思虑很久。不单是给你添一颗棋，更是想你帮我试探他。”她语声低下去，“他仍是只要前景不顾我的话，也就罢了，只当从未相识。横竖……也没到非谁不可的地步……话都没挑明呢。”

“真是的，你习字总没个准时辰，方才我还以为你给哪个亲友写信呢。”廖碧君略带嗔怪地说着，看过妹妹的字，由衷地，“比我写得好，好很多。”

“真喜才，不喜就算了。”廖碧君笑意温柔，“我别的不成，把你打扮漂亮些的本事还是有的。”

廖碧君来到怡君的小书房，见怡君正伏案写字，：“忙的话我就等会儿再来。”

“有什么法？你又不肯针线。”廖碧君故作无奈地，“我看不过，又喜针线，就顺手给你了两，还有两，是额外让针线房来的。”

“嗯？”怡君不知是何用意，“怎么说？”

怡君喜上眉梢，“明日就穿一，一定很好看。”

程询动容。母亲的痛苦、挣扎，在这一刻展无疑。虽然清楚，母亲很快就会恢复一门宗妇应有的冷静、理智甚至无情，宽的话还是冲而：“娘，没事，什么事都不会有。”

怡君惊喜，“又给我新衣服了？”

“哪有。”怡君把座位让给，自己则拉过一张杌凳坐了，“你擅长的是楷书，怎么能跟行书放在一起比较长短。”

的力气，才能转看程询，近乎无助地问，“怎么会这样的？”

程夫人缓了片刻，轻轻，“对，对，我信你。”她勉力扶着程询起，“送我回房。”

怡君诚实地：“只要好生谋划，怎样的人都能派上用场。可他不同，我不晓得你们之间的事。是以，怕你来日后悔，恨我今日不打消你这心思。”

廖碧君啜了一茶，说起别的事：“我记得，今晚你这儿是吴妈妈当值，可我刚才问起，晓得她傍晚就走了。还有阿初，紫云去外院的时候，正好碰见他离府，说是告了一日的假。你是不是安排给他们差事了？”

紫云笑门来，行礼后：“大小，新的冬衣已经送到二小房里。”

母两个离开之后，程清远喟然长叹。

紫云、夏荷听了，晓得妹两个要说己话，悄然行礼，退到门外守着。

怡君凝视着，“前的事，假如你们已经挑明了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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怡君把一盏茶送到手中，“等以后闲下来，我也好好儿针线，新衣服给你穿。”

廖碧君没问怡君着手哪些准备，而是托腮沉思，好一会儿，轻声：“那你想想看，对付廖芝兰的时候，能不能用上商陆？”

廖碧君却追问：“你只说，能不能用上那个人？”

“是有些事让他们办。”只要问起，怡君就不会隐瞒。一面用茶，她一面把下午在墨香斋的见闻和盘托，末了：“心里觉着不踏实，怕廖芝兰迁怒我们，就防患于未然。”

廖碧君也笑起来，“本来就穿什么都好看。”

怡君笑得眉飞扬，“我晓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