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如何，她们都已牵扯其中，廖怡君方才更是乐得看我笑话的可恨模样。”廖芝兰的手死死地握成拳，“既然如此，就别怪我对她们不客气。”

戌时初刻，程询踏着清寒月光回到光霁堂。

程清远呷了一茶，岔开话题：“你说起的那位廖二小的事，我斟酌过了。等我得了闲，见见她的父亲，也让你娘相看一番。若那边门风不正，或是你们八字不合，你娘绝不会同意的——那就算了吧。你总不能为这事让她伤心，埋下后宅不宁的隐患，对不对？”

“素昧平生，他没理由厌烦我。”廖芝兰盯着巧，“那么，是谁的手脚？是不是她们的好事？”

程清远再次皱眉，“舒明达又过来什么？搜刮他的字画么？”语声一顿，想到北廖家的事兴许用得着舒明达，便摆一摆手，“罢了。我去光霁堂等他。”

随后，便是小被戏。当日的事，巧随行，看了全程，此刻自是不敢接话。

程询：“让他明晚过来，我会应付。”

这是试探，亦是警告。不怎样，长辈终究是长辈，能左右儿女的大事小情——次辅想要阻断家中嗣的一桩姻缘，法太多。

“先是姜先生、叶先生的事，让廖碧君妹堂而皇之地到程府，随后……”

程清远下衙之后，家把廖彦瑞的拜帖送到他手中，继而低声禀明所知的程询近日动向。

程清远见他不多说，也不多问，“你既然大包大揽，我放全然放手，相信你明白，此事关乎整个家族，一丝纰漏都不能。”

巧细品了一番，更不敢接话了——小话里话外的，把罪过都归咎于南廖家妹，贬低程询的话，可是一句没有。

家：“下午舒大人来访，大少爷跟他叙谈一阵，一起门了，还没回来。”

“闹不好，就是哪一个生狐媚，早已暗中勾引程询，甚至于，掐住了程询的肋。到这上下，是变着法要程询帮着南边给我们添堵。”

巧给她续了一杯茶。

看起来，长动作不少，只是，听来听去，怎么都没一件与北廖家搭边儿呢？程清远皱了皱眉，“他人呢？”

“明白。”程询看住父亲，想在他中找到愧疚。但是，没有。

想到程询那般少见的俊朗、风采，巧暗暗叹了气。

“而到今日，两个人来到墨香斋，是巧合，还是相约？”廖芝兰冷冷一笑，“怎么就她廖怡君那么好福气，一而再再而三地遇到巧合？又或者，她是来帮程询和廖碧君传话的？”

程询颔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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难不成……

兰在茶楼雅间内看得清清楚楚，等到哥哥的回话，她反倒冷静下来，遣了随从，唤丫鬟巧雇了一辆车，去了就近的别院。坐在厅堂中，她梳理着近日与程询、廖怡君相关的大事小情。

“有儿事情，耽搁了。”程询行礼请安之后，连玄斗篷都没解下，静立在原地。

程清远弹了弹手边的拜帖，“廖彦瑞急着见我。”

巧不得不说话了，“也有可能吧。”

“都料理停当了？”程清远凝视着他。

程清远希望长把握在手里的底牌全给他，

程清远正坐在三围罗汉床上看书，看到长，牵一抹温和的笑，“怎么才回来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