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真定。”醉意朦胧的廖文咏摆一摆手，“别的就别问了，怎么问我也不会跟你说的……要是能跟你底，何至于这些年都跟爹没个准话。”

晓得程家原来是那样不堪的门第，她在震惊之后，只有快意。

“你总是有话说。”廖碧君笑着坐起来，让妹妹坐到跟前，把上午的事情娓娓来。

因为死不起。

“要是说心里话，爹那儿本事，还不如南廖家。爹的过人之，从来是绝佳的光。过了这些年，我真看来了。”廖文咏这样说的时候，齿已经有些糊不清，“但是，柳公分明是柳阁老的命，傻才会真的痛下杀手。不过……哈哈，爹当初险些就成为那傻。”

众人皆知，程家历代的男都善骑术，而且拳脚功底都不差。

廖碧君无奈，“你也这样的话，我就真要以为自己病了。”

他不希望母亲因为自己注意到怡君。毕竟，以经验来说，这不能给他和怡君带来更好的前景。

怡君失笑，“心病和病，谁分得哪个更重？”

知晓了这样的程家，要如何利用？她得好生想想。

书香世家，为何要通这些？

程夫人见儿淡淡的，料想他是惯有的没心没肺，想着这样也好，她照着先前打算行事就好。

怡君笑声来，随后，把今日在学堂的事简略地跟说了说，末了，则提及程询谈及场一事，“我想着，今日下午我们就过去看看。”

“……好吧。”怡君瞧着实在是没兴趣的样，先前的打算只好作罢。随后，她把带回家的几本画谱给琢磨，回房用过饭，唤来阿初，代一番。

午间，程询回内宅陪母亲用饭。

中途，程夫人委婉地问起怡君的样貌、资质，程询一概敷衍地答没看清、没留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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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府这般门第，在一些时候，如果哪个关键的人故去，带给家族的不止离殇

怡君回到家中，先去房里探望。

廖芝兰愣在当场，面变了几变。

怡君听了，笑：“得好。就该这样对付廖芝兰，省得她总找到跟前碍我们的。”

廖碧君凝神斟酌片刻，以为然，：“的确是要抓。画嗳，哪里是想画就能画的？我记得，最早你画玉簪，先生可是压着你一看就是大半日。快些去快些去，让如阿初的那些侍卫随行，跟家打好招呼。我就不去了。”她笑了笑，“真难为情的，看到谁都心虚。”

是，北廖家也不清白，是刽手，但是，该心存惶恐畏惧的，绝不是北廖家。

辅还不是次辅，但看着就要上位。爹是看准这一，在得到他吩咐之后，满应下。没有这件事，我们家这些年凭什么节节？”

位于燕京城北的程家场，占地颇广，四周以大的院墙圈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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廖碧君实话实说：“其实，我本意只是继续跟娘置气。”

“对，大哥说的甚是在理。”廖芝兰挂上明媚的笑脸，“今日不说那些有的没的，吃喝尽兴最要。”

能免则免吧。

怡君与阿初等护卫趋近时，不自主地生好奇：在京城地界，场该是怎样的情形？饲养的匹又到底是怎样的？

廖芝兰听弦外之音，小心翼翼地问：“那么，现在柳公在何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