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询轻轻地笑，“那边哪儿不合心意，您就吩咐我一声，抢地方可不行。”

他喜她的样貌、才情和单纯的，从不掩饰；而她也分明是欣赏他的，笑盈盈望着他的时候，目光温柔，那是想作假都不成的事。

“我……我有件很要的事。”廖碧君委婉地，“今日要见一个人。过两日就告诉你原委，好不好？”

相识后，他就掐算着日，继续在王记与她碰面，慢慢熟稔起来。夏末时节，他鼓足勇气，邀她到湘菜馆一同用饭，她犹豫了好一会儿，答应。席间，因为都喜琴棋书画茶，相谈甚。

“我要陪你去，而且，跟车的人都要随行，留在外面等候吩咐。”怡君握住的手，语气恳切，“你说的委婉，但我猜到是什么事了。不论你见的是谁，迟早得让亲人看到吧？我不会添，在别的雅间等着，你只带着紫云、夏荷与他见面。”停一停，又把母亲搬来说事，“万一你儿岔，娘还不得把我扒一层啊？”

那边的妹两个，走侧门离开程府，廖碧君：“我要去纸笔铺一趟，挑选些好的笔墨纸张。车送我和紫云过去，你就回家，等到未时，再让车夫去接我们——我们选完东西，去铺对面的菜馆用饭。”

可是，她是南廖家的长女。他留心打听之后，颇有些无所适从：南廖家对两个闺秀寄望颇，低于他们的门第托人前去提亲，都是当场婉言回绝，他这般没有功名的人，怕是连门都不得。

学堂，“我看看女学堂这边布置得如何，要是比我那边好，就得调换一下。”他跟徒弟不用讲理。

“……”廖碧君抿思忖多时，终是轻轻了，“就照你说的办吧。”

“遵命。”

初次在王记巧遇，他被她的艳引，忍不住上前攀谈。

与廖碧君结缘，是夏日的事。

怡君审视片刻，第一反应是：要坏事。京城有杨阁老一家带动，男女私下来往定终的事越来越多，她也盼着能够嫁给意中人。但在此刻，预真是不大好。

她每隔半个月会到王记纸笔铺添置文，他与王记老板相熟，且常去对面的湘菜馆用饭。

有了第一次，便有了第二次、第三次。

“不早说。”姜成笑，“我也想看看两个女娃娃的功课，要真是可塑之才，你我得闲就悉心指。如何？”

这一年的商陆，二十岁，来京城已经五年，是小有名气的才。只是，所经的两次乡试，每次下场之前，同窗好友都看准他名列前几，放榜时却名落孙山，得他灰土脸。

☆、暗香袭

作者有话要说：　　嗷嗷嗷又晚了，对不起你萌~

没料到，再相见，廖碧君反倒婉言宽他：“考取功名就像走路捡到金元宝，运气可遇不可求，全在于考官的光。你不是生于京城，又没有熟知官场的亲朋，自然就揣摸不各

于是，满心指望着秋闱中，结果不需说，让他着实愁闷了一段日。

014

“嗳？”怡君不明白，睁大睛问，“为什么把我扔下？我陪你去不是更好？”

廖碧君垂了，低声：“还不知，也要过两日再告诉他们。”

怡君略一思忖，问：“爹娘、哥哥知不知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