细看过，找不足之，训学生似的嘲讽了几句。

廖芝兰不予置评，“去程府求学的事，到此为止。我可没有时时提防人冷嘲讽的闲情。”至于受辱的经历，跟谁都不会提及。要从何说起？连哥哥都有意捧着程询，她便是说他的恶劣刻薄，怕也没人相信。

“再说吧。”廖芝兰兴致缺缺地摆一摆手，

廖文咏还没离开，车夫原本有心提醒，听她语气不善，自是把话咽了回去。

回到家中，丫鬟忙不迭跪倒在她面前告罪：“婢服侍不周，请小赐罪。”

到这会儿，廖芝兰真不清自己妆容到底有没有问题了，一脚低一脚地走到车前。

廖芝兰用力绞着手里的帕，反问：“他直？”直来直去地把她说的一无是——是够直的。

他固然对此喜闻乐见，还是有些意外兼好笑：他都时不时被名士、同僚蓄意挑刺数落一通，从来不会动气，她怎么会自负到这个地步？

廖文咏目光微闪，想起程询的有言在先，笑了，“是不是他有不同的见地，你听完生气了？”寻常事，妹妹从来没脾气，随别人夸或贬，可关于诗书学问，就只愿听人夸赞。这是自大、自负还是被四书五经祸害的钻了角尖，他也不清。

丫鬟见她一副想杀了自己的样，吓得一，形晃了晃。

廖芝兰错转视线，上了车，冷声吩咐车夫：“回府！”

廖芝兰端起茶盏，慢条斯理地喝了一，“事情已过，算了。但你要记住，今日在程府，什么都没听到。”

廖文咏笑，“程解元情直，与我十分投契，外人诟病他的话，不可信。”停一停，问，“你这又是什么意思？”

廖文咏立时笑：“这样也好。回我给你请一位比叶先生更博学的人。”

丫鬟如获大赦，磕称是。

这个地方，她再也不会来。方才那厮，她再也不要见。

过了小半个时辰，廖文咏回到家中，来到妹妹房里，惑：“临回来怎么也不叫人知会我一声？我只当你与程解元相谈甚，便有意与刘事多说了些话。”

廖芝兰低着，不吱声。

今日的事，他是提前让程安与她上演，只盼着能引起她的猜忌、轻蔑，就此断了缘分，都落得个清净。

一名婆转之前，抬起手来，嘴里说着“请恕婢逾越”，一面用袖了她的脸。

随行的丫鬟上前来服侍，“小。”

廖芝兰到底还是离开了。程安唤来两名婆把她架了书房。

末了，她白着一张脸，不服气又轻蔑地瞪了他好一会儿，转走人前扔下一句：“你这样目中无人的货，是凭真才实学连中三元的么？你又能在官场上什么名堂？”

之后，长达好几年，她再没主动见他，遇到不能不告知他的事，只让下人传话。

她要辩解，他不给机会。

廖芝兰这才回神，冷冷地盯着丫鬟。

“文人相轻，想法一致才是奇事。”廖文咏不想惹得妹妹伤心动气，当然要瞒下真实想法，好言好语地宽她，“他自己也承认，在这类事上，嘴毒一些，事先跟我提了。不他怎么评的，你都不用放在心上。”

.

廖芝兰扯一抹笑，：“你怎么会这么想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