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先生手边无事，去了东院。

叶先生把画卷起来，没好气地敲了敲她的额，“你这小脑瓜整日里想什么呢？”

怡君立刻称是，转时，对忍着笑意的抿了抿，用型缓缓说：“怎么不帮我检查？”

怡君倒是早习惯这情形了，笑一笑，在桌前落座，从书箱中取画纸、画笔和颜料，认认真真准备。

叶先生听了一阵，知晓了步骤：不论是哪家弟，想长期接受名儒姜成的教导，要经过两次考试，先是一篇随意指派命题的制艺，得到认可之后，要在姜成面前展书画或音律的才能，再得到认可的话，便过关了。

此刻，两人拟定了大章程，在商议一些细枝末节。

到了学堂，叶先生看过两个学生上来的功课，对廖碧君很是满意，“大字有所了，继续每日练习便可。今日好生看看我给你备下的琴谱。”

家妹两个则得了叶先生的准话：日后每日上午去程府，除了地方不同，一切照旧。此外，还分别给她们布置了功课。

“今儿没顾上。”廖碧君敛了笑意，无声地回一句，又是同情又是抱歉。

制艺得好，还要能姜成、程询的，谈何容易？

怡君老老实实地站在那儿，一动不动，“日后不敢了。”

字与画，学起来都是至为辛苦的事，要反反复复地练习一笔一划一一鸟，能长期持的，必是于十成十的喜。

“我要是信你这保证，早气吐血了。”这丫从来是勇于认错、绝不改过，叶先生扶额，“谁耐烦等你的丫鬟返回来，这就给我重一幅。”

廖怡君理亏地：“先生，这画吧……我拿错了，半路才察觉——昨晚照着这一幅的布局画来着，早间起来就不小心混了。已经让随行的丫鬟回家，去拿昨晚新作成的那一幅。”

而在这一年，修衡刚满两岁，薇珑的双亲尚未成婚。跟小孩攀情不大现实，他现今只能走

京城不少门第视琴棋书画之类为旁门左，不屑于染指，更不准嗣去学。这就又先一步把很多官家弟拒之门外了。

叶先生拿起廖怡君的莲图，皱眉，“手法怎么有好几拖泥带的？碧君若跟我一日不见，定能让我刮目相看，你却是跟我一日不见便退步到几个月之前。离不开师父的学生，还想有学成的一日？”越是喜，便越是严苛。

第二天，妹两个去了设在程府西院的学堂。

程询想结的人是临江侯唐栩、平南王黎兆先——修衡、薇珑各自的父亲。

廖碧君恭声称是，转到自己的座位落座。

姜成是重诺守信的人，之前答应要遵循程询的心意收几个学生，便不会反悔。这两日，忙着跟程询商量招收学生的章程——只收几个人，不好让不能如愿的人觉得他于，少不得些功夫。

名门弟，对欣赏的人，定要结，对反或威胁到自的人，有时会将对方逐到偏远贫瘠之地吃苦，有时则会安置到前，一步步把人连起。

前世，两个孩分别带给他和怡君诸多欣悦，只为这一，便值得他此生照拂他们。

姜成和叶先生都在想：程询想结的人是谁，想除掉的又是谁。也只能想想。对他们这人来说，门内的事，知晓的越少越安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