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汝王妃案。本来人们只敢在街巷尾小茶馆里瞧瞧地议论，现如今圣旨一下，登时满京城都以议论孝为风尚。

“仲泽要在宣政殿上滴血认亲，这可严重了。”谢凝微笑，“不过仲泽都这么说了，朕没有不应的理，来人，将那女孩儿带上来。”

起初有人：“女确不该言父母之过，陛下虽为万乘之尊，仍在六合之内，当尊此孝。”

小太监立刻去了，不多时将一个椅推了上来，上边坐着个十岁的小女孩儿。

第170章

“汝王一介须眉男儿，事竟不如陛下一个女有魄力、有勇气。如今天下俱闻老王妃份之疑，诸多传说污秽不堪耳，汝王为人，竟然不曾面为母亲洗刷一半冤屈，实为不孝！”

于是一人便疑惑：“若是汝王妃当真是清白的，汝王为何不为母亲辩白？汝王此举，到像是默认了一般。”

那女孩儿，是白芷。

作者有话要说：　　目测还有一周这文就完了，将景渊收拾了，就要娶太尉啦！

“正是！”附和着，“陛下正是有此大智慧、大勇气，方才以不孝之名行孝顺之实。再者，母亲一族难不该孝顺么？尚且言‘哀哀父母’，陛下为母族洗刷冤屈，何错之有？”

议论到最后，难免谈到汝王妃之事。

“陛下，臣此来，是为请陛下个见证。”

便有人批判：“此为愚孝！陛下与先帝为君王，史书留名，闻家之事、骠骑大将军之案、汝王妃之疑，纵然当世不敢言，如此显而易见之事，难百代之后便无人发现么？若是拖延至百年之后，后世议论先帝只会‘昏庸无能、滥杀忠臣’，陛下正是为先帝计量，才冒着不孝之名，亡羊补牢，换取先帝‘误信谗言’之名。二者孰重孰轻，难后世会不知么？”

这话像是趁着风遍地翠绿的青草一般，霎时间遍布了整个京城，汝王府的名声更为不堪。谁也不曾想到，正在这时，汝王竟然递了奏折，要求在大朝会上面圣，还要面见太后。

面圣就算了，为何还要太后前来？群臣不解，一些警醒的忽然想到当日在紫宸殿上女帝验明份之事，心中便有不好的预。谁知这预竟然成了真，当日在十五大朝会上，汝王景渊白衣散发而来，在宣政殿里跪下，：

白芷依旧是那小女孩儿的样，只是上未着杏林谷的弟服，而是穿着一如今京城正风尚的襦裙，翠绿的上襦，石榴红的齐襦裙，衣料上都有时兴的缠枝纹。她约莫知这宣政殿是什么地方，怯怯地看着，挣扎着要下了椅行礼。

“哦？”谢凝问，“仲泽要朕见证什么？”

“芷儿不必了。”谢凝制止，声音温和。“当日在苏州，若非姑娘不顾师命相救，今日朕已经在景山行里躺着了。”

谢凝不由得望了陆离一，双双在对方中看到了笑意。

景渊：“此前有一女带着一个小女孩儿登门，那女孩儿是臣的血脉，今日臣便想请陛下与诸位大人个见证，臣要滴血认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