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还在调查中。”于承泰依旧只有这句话，“不过今日既然诸位同僚不相信臣，那臣便将案的展当着陛下的面说一遍。”

兰桡将紫宸令捧。

于承泰行礼：“是！”

“被召？”陆离问，“先帝为何将如公召？如公在里见了什么人？”

而衙差调查之后报告，所有的邻居没有人知这人曾经是闻家的家，他们只知这是个癞铁匠，每天沉默不语，因为癞，甚至没有人知他长什么样。

谢凝：“于承泰，朕赐你紫宸令，命紫宸卫青瓷协助你，这举国上下，无你不能查之人，无你不能查之事，无你不能过问之责，任何人有任何反抗，通知金吾卫、骁卫、羽林卫。还有，每一个证人，朕都要亲自审问。”

“陛下，臣调查

“于大人，你办事不力啊。”朝堂之上便有人发难了。“陛下，于大人大动戈造成证人死亡，案情如今仍一雾，陛下，臣请陛下旨意，更换人选！”

于承泰接了刑那边转来的卷宗，转手就誊抄了一份给到了紫宸殿。

“是么？”谢凝面哀，“于卿，闻家之事，你虚得查得清清楚楚，免得亡者不安呐！来人，将紫宸令取来。”

“陛下，这案，不对劲啊。”

谢凝看着依旧面无表情的大理寺卿，问：“于卿，你怎么说？”

“吊死了？”于承泰皱眉，问边的衙差：“问问周围的人。”

于承泰先将闻家九族以及旧家都调查了一遍，竟然真的有人侥幸逃脱，而那个家就在他们去调查的前一天，莫名其妙地吊死了。

谢凝懒懒地翻了翻卷宗，问：“怎么不对劲了？”

“不需要怎么办，这人绝不是吊死的，通知仵作验尸。”于承泰面无表情地说，“对方这是心虚了，正好，本官还嫌抓不住他们的尾呢！”

调查。

立刻与青瓷前往调查。

青瓷问：“于大人，怎么办？”

“抄斩闻家的圣旨是隆昌四年正月二十六下的，此前毫无预兆，圣旨的内容只‘闻如窥视闱’，随即被抄家灭族。但是陛下，臣翻阅旧存档，却发现如公只在正月十五的元宵日匆匆被宣。其时如公虽仍是太史令，但已是半隐退，平日里并不在史馆当值，这也是三个月之内如公唯一一次的记录。”

群臣都知这案是个讨女帝心的好机会，纷纷：“陛下，臣附议！”

而后于承泰也不再是不是会死人，依旧一脑地查下去，后果依然如此，几乎每查到一个当年的漏网之鱼，那条鱼就直接“自杀”了。剩下的都是些小虾米，虽然逃脱了，但本不知发生了什么。

于承泰：“陛下，我朝重法却也慎刑，越是重大的案，越要详细，对于抄家这些大罪，更是慎之又慎。但闻家这案，卷宗只有短短的几句话，只‘闻如窥视闱，龙颜震怒，判抄家灭族’，后边便是一连串的闻家九族名单，审的署是哪个，审理的官员是谁，何时斩，竟然一个字都不写。这其中，必有隐情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