寂空的额上下一滴汗，他万万没想到，传说中长在又山中修的女帝，竟然是这样的心细如发，一个不住与便会给她抓住心里的破绽。他心中不能说更多了，否则的话还不知会被发现什么。

糟了！寂空的心几乎不会了，只是说不话来。

“还有他带来的小徒弟，告诉那小秃驴，老秃驴被陛下抓了。”琼叶大声，“让江南各个寺庙里的秃都小心着！”

“太尉放亲兄之事天下皆知，那陆坤得了自由，自然是要回京城报仇的。”

“还真是想用名声来威胁朕了？”谢凝笑了，微微往前探，：“和尚，这几日你可听说了余杭城中怎么议论朕的？你觉得朕会怕什么名声被毁？家人？家人便这样金贵，连朕都打不得？”

他不说，琼叶便替他说：“陛下，从凉州到京城，比到余杭还近许多呢！凉州沿着官到京城不过半个月，而从凉州到余杭要二十天，这从余杭到京城也要一个月呢。杜夫人比陆坤早一天到京城，可见这陆坤真是个废人了，寻常人走半个月的路，他要走差不多两个月呢。”

“陛下……”寂空还想求饶，却被翊卫住了哑，一个字都说不来

寂空只吓得肝胆俱裂，叫：“陛下！你不可……”

她话音蓦地一沉，喝：“来人！”

他先将自己的可疑之说来，先发制人，上一个“慈悲为怀”的理由，想来女帝也不敢再发作他。谁知谢凝竟然咬不放：“大和尚怎么知陆坤会对太尉不利呢？”

手掌：“阿弥陀佛，贫僧的师弟确实曾向贫僧传信，贫僧也确实向太守夫人提醒，陆坤公逃了，只怕对太尉不利。一切不过是家人慈悲为怀，陛下若是怀疑，贫僧无话可说。”

“也许……陆坤一开始就到了京城，就等着杜夫人到了才现呢？”寂空抢声。

“阿弥陀佛。”寂空合十手掌，垂目宣佛号。“陛下心中已有定论，又何必问和尚呢？相由心生，和尚说再多都是错的。”

“哦，大和尚的意思是，有人将江南的消息告知陆坤，所以他能准地知陆几时到京城？”谢凝的手指着脸颊，笑：“那可真是有趣了，寂空和尚，既然家人慈悲为怀，你也为天下慈悲一次，告诉朕谁敢在凉州、余杭、京城三地之间传递信息，如何？”

寂空心不禁一，四个翊卫立刻走了来，低：“陛下。”

“闭嘴你这秃驴！”两个翊卫不由分说将他拖走，“还敢对陛下说不可？世上哪有什么是陛下不能的？”

“将这秃带去看看，朕这几日是怎么招待各位大师父的。”谢凝低玩着涂了寇丹的指甲，冷漠：“他们信什么我佛慈悲，说什么举三尺有神明，朕是不信的。朕只知，这天下是朕的天下，你家在家修佛修，里若是没有朕，那就别在这尘世间活着，见你们的佛祖去吧！”

“这可奇了。”谢凝笑，“大和尚许久不门了吧？朕想考考你，从凉州到余杭与从凉州到京城，哪个远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