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石，你往后是要跟在朕边的，今日便先好好看着，去和兰桡她们站在一起吧。”谢凝对他十分温和，妥当地安排了，才吩咐：“不是有天大的冤屈么？去把周娉婷和吴、郑、王三家家主都带上来吧，百姓、书生、商人也各带五个来，幸好行的大殿足够，否则还真是装不下这些人。其余之人，都赐坐吧。”

“嗯。”谢冼，神淡漠，他着实不明白谢凝将这个捡来的小乞丐叫上来是为何。

话音未落，两人影飞掠而来，只听“啪啪”两声，周娉婷脸上已经挨了两记耳光，青瓷与陆离双双站定，陆离冷冷：“一个刁民，谁允你在陛下面前放肆？”

“若不是要留着你的命指证一二，就凭你

“是么？”小石有些失落，又关心地问：“那陛下的病，可好些了？”

“冼儿这话可说错了。”谢凝笑，“这世上光是有骨气是没用的，得有脑。”她看着周娉婷，好笑地问：“你认为朕是你的杀父仇人？”

“你……”周娉婷捂着脸颊，不敢置信地看着陆离，颤声：“你……你打我？”

其他人倒好，见了谢凝便跪下叩，山呼万岁，唯有周娉婷，一伤痕累累，已然饿得有气无力，却逞地站着，一双睛冒火一样瞪着谢凝，沙哑：“杀父之仇，不共天，狗皇帝，我不跪你！”

小石忍着心里的怒意，又行礼：“十七王爷。”

“琼叶女史！”小石忽然抓住她的衣袖，决地说：“我要见九，现在就要！”

小石走大殿中，只见大殿里站着许多穿官服的大人，谢凝一华服，威严地坐在上朝。大殿上首还坐着个朱红衣袍的少年，年纪与他相仿，上却有着他没有的威严沉稳。小石心中黯然，在台阶下给谢凝磕，：“叩见陛下。”

忙得很，恐怕不得空见你。”

琼叶看他神不像作假，便在他耳边轻声：“傻孩，陛下早就没事了，什么圣有违，那都是骗十七王爷的！你不必担心，回去歇息吧。”

“放肆！”话音未落，兰桡、琼叶、青瓷并近旁翊卫齐声怒喝，小石更是怒发冲冠，上前一步几乎动手。唯有谢冼神定气闲地坐在椅上，淡淡：“你这丫，倒是有些骨气。”

“小石来啦？”谢凝微笑，指着一旁的谢冼：“你也来认认，这是朕的十七弟。”

琼叶见他神异常，只怕有什么大事要说，便应下，内通报。不多时，又走来：“小石，陛下要你去呢。”

翊卫一听她吩咐，立刻便去拿人了。女府兵们搬椅上茶，群臣谢恩，忙完了翊卫也将人带来了。

周娉婷瞪着她，怒：“如今天下皆知，你还要否认么？谢凝，你怎可如此颠倒黑白，是非不分，你的良心何在！”

“先帝的十七皇本落民间，现在忽然回来了，要为周家请命呢。”琼叶略说了一句，又笑：“这些你都不懂，还是回去……”

小石听着不由得心一，“琼叶女史，什么十……十七王爷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