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琴心？”周游皱眉，显然不想跟这与青楼女来往的女眷有什么关系。他正想拒绝，对面坐着的贵公忽然：“周兄且慢。”

“公之言当真令在下茅顿开。”周游不住地，对丫鬟：“请那位姑娘去后宅更衣，叫小去看看。”

“是。”丫鬟行礼离去，很快回到谢凝边。“这位公，请随婢往后宅更衣。”

语罢关上门离去了。

来了。谢凝中划过一丝笑意，披着发匆匆地走了来将门打开，红着脸：“原来是周小。”

谢凝一时看呆了，喃喃：“周小，你生得这样丽……”

谢凝走去，里边已经准备了一大小合适的文士男装，她将衣服换好，正用布巾着发之时，忽然有人轻轻地敲了敲门。谢凝立刻受惊的样，叫：“什么人？”

“若非如此，实在想不别的原因，能叫琴心放弃品酒会这一良机。”贵公，“历年来琴心都是赏会夺魁之后再以一曲古筝在品酒会上大展才艺，借以区分自己与其他庸脂俗粉。今年忽然不来了，实在叫人好奇。”

“姑娘莫慌。”一个清脆的声音叫，“我是周家小，我叫周娉婷，听闻姑娘落，特意命人送来姜汤为姑娘驱寒。”

“回老爷，是晚风阁的琴心姑娘。”

除下陆离的外袍，便了里边透的衣衫。天气渐衫薄，透的衣衫贴着她的躯，将她玲珑的曲线描摹如画，一看就知是个女。方才正是发现了她这样，陆离才将外袍裹在她上，丫鬟也正是因此才发现她女扮男装的份。

“周兄客气了。”贵公笑，“听闻昨晚赏会有一位扬州来的玉琼姑娘，冰清玉洁，如月中婵娟，却最终败给晚风阁的琴心姑娘。这位琴心姑娘历来以温婉可人的形象现，昨晚却忽然与平时的风格大相径，眉倦倦皆是风尘气息，一曲琵琶却又潇洒妩媚，最终力压玉琼姑娘夺魁。”

谢凝了声多谢，便跟着丫鬟往宅里走，绕过假山荷塘，最后来到一小院。一直到了房间，谢凝才将上的外袍除下，红着脸：“烦劳几位丫鬟了。”

周游显然对这位贵公十分敬重，“公意下如何？”

周游明白了：“公意思是，琴心背后有人指？就是这女？”

婢去禀报我家老爷。”

“姑娘。”丫鬟们将巾衣衫都放在屏风后，福：“请自便。”

门外站着一个少女，穿着桃红的齐腰襦裙，手上挽着松的披帛，腰上系着一掌宽的腰带，系着五丝绦，越发显得纤腰楚楚。她的模样不过十七八岁，这一打扮极为艳，她的脸竟然还比这打扮还要艳三分，宛如这三月灼灼的桃一般。

“竟有此事？”周游问，“那姑娘是谁推荐来的？”

湖心亭里，周游正在与贵客相谈，丫鬟匆匆来在他耳边禀报：“老爷，外边走上有位姑娘女扮男装而来，不慎落中，衣衫尽。那位姑娘的兄长希望能借内宅更衣，不知老爷意下如何？”

她历来喜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