琴心面上一喜：“当真？”

琴心又笑了：“有九公这样知情知趣的人在，就算再多冷面，贱妾等的心也是的。”

“九公有所不知。”珮叹息，“这西湖畔的赏会，其实赏的不是桃，而是我等烟女。这赏会一年一度，由许多江南一带许多富商大贾与世家公举行，对参加的女品论足，选最之人，便是这一年的江南第一名。这十年来，咱们晚风阁一直靠琴心撑着，赢了这赏会。”

她表情真挚，琴心也不由得叹气：“说来怕公笑话，咱们青楼女还能有什么烦心事？不过就是一个容颜不如往昔罢了。”

几个女一笑，便退了下去。谢凝跟着琴心上了画舫的二楼，立刻有人送香茶果上来。琴心耐心等谢凝喝了茶，才：“还请九公指迷津！”

谢凝神不解，疑惑地看着。

“尤其是，这位玉琼姑娘才十六岁，而贱妾……”琴心抚了一下自己的脸，叹息：“贱妾已经二十五了，徐娘半老……”

“琴心不必如此，或许我能帮上一二呢？”谢凝问，“不如说说看？心中烦闷，若是能说来，自然会快许多。”

然而这话说得自豪，说完之后却不知为何，几个女都叹了气，眉间郁郁。

说话间小舟已经到了画舫旁边，谢凝看去，只见画舫两层，雕梁画栋，巧华丽。登上画舫，只觉香风阵阵，纱轻飘，无不旖旎风雅。画舫上还有几个衣衫单薄的女，见了琴心带了男上来，便巧笑着迎了上来。

谢凝笑，“琴心莫见怪，我这位兄长自来冷心冷面，不喜与人谈，还请几位莫要见怪。”

谢凝将茶放下，笑：“琴心，这世上媚清新是一

她就知，江南这地方若是有什么赏会，尤其还在西湖畔这等地方，哪里会是认认真真地看呢？何况谁看是在晚上看呢？谢凝下心中的想法，关切地问：“那今年呢？”

谢凝脸红一笑，目光落在琴心的手指上，问：“琴心手上着护甲，可是善于弹筝？”

“公好力。”眉染，“咱们琴心可是这江南第一人，这风十里扬州路连同西湖畔红1袖如云，没一个能比得上咱们琴心的一手好古筝的。”

“今年扬州琼坊中有一位玉琼姑娘，听说才艺无双。”眉染忧愁，“那一日贱妾悄悄去看了一回，这位玉琼姑娘当真如琼一般冰清玉洁，容貌倾城。”

“几位。”谢凝拱手笑，“在下不是来同们玩的，而是琴心的朋友，见谅、见谅了。”

谢凝忙问：“怎么了？们为何叹气？可有在下能帮忙的地方？”

谢凝笑：“在下是自小修，不打诳语的，琴心，你信我便可。”

“徐娘半面妆还能艳惊天下，连皇帝也不忍心责罚她的骄纵呢。”谢凝鼓励，“琴心不必担忧，我有主意。”

琴心勉一笑：“多谢九公，只是此事恐怕公莫能助，贱妾先谢过公襄助之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