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离坐在席上,将褪下的上衣穿好,问:“锦书姑娘,如何?”
这个样来,谁会相信并无大碍?谢凝冷笑,向前走去,却也被黄奎拦了下来。
陆离:“去年十一月以来,我曾两次醉酒,这背伤也复发了两次。前一次因她给我下了迷药,我不曾运功抵挡,剧痛难当,便用计让安存
给我扎了针,封住了
。后一次我心中有数,便不过疼痛。今日造成如此后果,想必是令师弟那枚寒冰针的功效,祛除了便无大碍。”
他说得结结,实在不知如何将这天底下第一尊贵的人阻拦下来,哪知谢凝却十分通情达理,
:“好,那我去看看秀儿。”
“我不要。”陆离将衣衫扣好,问
:“是她那里。锦书姑娘,我那日传信,姑娘可收到了?”
“快则两年,慢则十年二十年,我也说不清。”锦书,“中原关于太上忘情的记载太少了,南疆我又语言不通,曾去了两次,最终都无功而返。”
谢凝轻轻地看了他一,黄奎额
上的汗都滴下来了,赶
行礼
:“夫人,公
……公
说,您受惊了,他并无大碍,那个……您……”
她必须走得从容镇定,否则的话,她的情绪怎么稳定?她拢在袖里的手,仿佛已经将掌心掐得
血了。
“我只怕没这么简单。”锦书眉皱着,“陆公
,我敢托大说一句,如今天下,医术
于我的人除了太医院首座齐鑫之外,便是我们谷主。这毒我研究了足足八年,药
镇压,换血,凝
,什么法
都用过了,却始终没能将它祛除掉。今日你功力大减,几乎造成内伤……即便太上忘情是至寒之毒,但也不能因为一枚小小的寒冰针便让你变成这样。”
“我……”锦书低声,“是我没用,已经八年了,我始终无法将这毒完全
除。”
安存是叶睿图的字,他一直负责两人之间的联系,故而锦书也知的。
一句话说得她自己的心也往下沉了。锦书想了想,换了话题问:“陆公
,这不是你第一次复发,是么?”
陆离明白她话里的意思,“姑娘的意思是,这毒始终是镇压不住了,就像当年那样?”
她说完就走了,一时间帐里帐外,三个人都松了气。
“我也不知,但愿是我杞人忧天了。”锦书叹气
,“但若果真是连凝
都镇压不住,恐怕便不是换血能解决的问题了。”
“七月明芝么?”锦书沉,“七月明芝生于天山之巅,最御寒也最能
人心脾,于其他寒毒自然是疗伤圣品,只是对于太上忘情这等蛊毒……我
陆离的表情依旧没什么变化,只问:“那以姑娘之见,这凝
还能封住多久?”
决明走去,谢凝也便不不慢地回到了营地。
营地之中一片兵荒,黄奎未料陆离竟然受伤了,立刻就派人将主账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起来,自己亲自守在帐门
,一个人也不许
去。杏林谷的弟
为表善意想
去给锦书打下手,也被客客气气地拦下了,只
:“锦书姑娘一人便可,我家公
并无大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