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声音还是哑哑的，但理智已经都回来了，不愿继续方才那个难堪的话。

“此时最好的办法就是先解决民的病。”陆离低看向她，问：“你信我么？”

两人静静地站在的溪边，潺潺，天边渐渐亮起光，江南早，溪边的芦苇已经冒一绿的新芽了。一切都是新的，一切都是好的，只是他们之间的关系却依旧沉在夜里，稠如墨，化解不开。

陆离也只好跟着她转了话题，将她放开，负手站在溪边，：“这小野心不小，江南民之困经过半年的发酵，很快要变成民之了，必须立刻想办法。”

谢凝，方才小石的话里透着狠劲，仿佛恨不得造反，这或许就是大分民的心思：朝廷无用，不如反了！若是此时有谁登一呼，再略施手段，想必会应者云集。

谢凝一愣，抬看向他，他中却黑沉沉的，看不见底下的神，只是又重复了一遍：“陛下，你信微臣么？”

“不信也得信。”谢凝垂眸，嘴角笑容，再抬已经是完无缺又斯文秀雅的女帝了。“陆卿，这江南可就给你了，你可别再次辜负朕的信任啊！”

谢凝换上文雅秀气的面之后便从容了许多，仿佛刚刚在溪边挣扎在愤恨里的女是虚幻一般，她微微福，笑：“那就看相公的了。”

若是我将此事办得妥妥当当的，能换你一声真心实意的“相公”么？陆离想这样问，可是他心里也知答案，便不敢为自己心上添一刀，只摇说：“没什么。你一晚不曾合，若是困了，便去睡一下，我要同小石谈一谈。”

她当然不信他，她哪还敢相信他？但下除了他再无别人能用，再者，他在江南呆过，对江南比她这个困在侯府、山、殿的女帝熟悉太多。

谢凝，回到山找了个平坦的地方靠着歇息。陆离一直站在旁边，等她熬不住睡过去，才将外袍解下，轻轻盖在她上，转往另一边走去。

“公……”那边莫愁已经醒了，虽然不能起，但由衷地向他谢。“公救命之恩，妾来世报答您！”

“要怎么办呢？”谢凝沉，“小石这孩不简单，而且……我担心其他没人照顾的民会如何。江南要下雨了，雨连绵容易生病，气候渐又容易滋生蚊虫，若是当真造成了瘟疫，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
陆离想到上一次辜负她的信任，那后果，他也没力气再承受一次。他说：“那就请陛下先扮演臣三从四德的妻，低调行事，将一切都给臣。”

他说得这样迟疑，叫谢凝也好奇起来，“若是什么？你想要什么？”

这话里的两个字刺伤了陆离，他低看着她，问：“若是、若是……”

，更不能抱住她安她，只能将那她的悲伤千倍万倍地积压在心里。何时她解脱了，他才敢给自己解脱。

许久之后，谢凝的情绪才平静下来，她将陆离的手拿开，别过去用袖轻轻地着，问：“对小石，你怎么看？”

“不必了，是我娘要我手的。”陆离对站在一旁的小石说：“你来，我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