礼尚书杜瑞答：“己巳年正月二十六日时，这个老臣是绝不会记错的，因为是从玉牒上抄来

谢凝问：“你要状告谁？”

宁秋霖大声：“太尉陆离！”

他这样大喇喇地下令，分明当自己是个朝堂上的主人，满朝文武没一个敢听他的，还是谢凝下令：“宗正寺丞、礼尚书何在？列，如实回答他的问题。”

陆离依旧是一张沉如古井的脸，淡淡问：“哦？不知你要告本官什么罪？”

朝堂上寂静了一瞬，随后众官员从震惊里醒过来，不由得面面相觑。向陛下状告太尉？陛下还要靠太尉的武力才能镇住这满朝文武呢，她怎么可能会罚太尉？

谢凝不禁觉得有趣，望着陆离笑：“陆卿，你可听到了？宁秋霖要告你的御状呢。”

这话说来可是大逆不，谁敢在紫宸殿上质疑皇帝的血统？这已不是掉脑袋的罪，而是满门抄斩！段昀第一个看向了谢凝，见她神从容才放了一半的心，只是不知宁秋霖背后有什么证据，谢凝又如何应对，当下了一手心的汗。

“这可奇了。”于承泰，“你既承认自己自私调动军队，又承认自己私藏兵火药，两罪并罚，沐恩伯府当夺爵抄家，你当斩首。铁证如山，你还有什么好冤屈的？”

话音落下，朝堂当真如死寂一般，群臣都惊呆了。好一会儿，群臣才听到女帝的声音。

他语气中本没将这御状当成一回事，宁秋霖不禁更恨他笃定从容的样，大声：“我要状告太尉陆离篡改玉牒、混淆皇室血脉之罪！”

“你……你胡言语！”孙墨释站来，“陛下是先帝驾崩之时亲见到的、亲传的玉玺，你这话不仅是污蔑陛下，更是质疑先帝，这是大逆不，要诛九族的大罪！”

可怜的宗正寺丞还只是个不到五十的中年人，只能列：“是，微臣遵旨。”

谢凝见状不忍，：“这厮仿佛当真有冤屈，来人，将他嘴里的东西拿走。”

宁秋霖继续摇，表示没有被冤枉。

宁秋霖却神焦急地叫：“唔唔！”

“那可新奇了。”陆离脸依旧不动，问：“既然你说本官篡改玉牒，你可有证据？”

羽林卫依言将他嘴里的麻桃取走，宁秋霖活动了一下，仰：“陛下，我要状告一人！”

，数量足以抄家。那密室是新开挖的，你绝不会不知，所以这也是个死罪，我说的可有冤枉你？”

谢凝：“行了，宁秋霖，你有什么话就问吧。”

宁秋霖问：“请问礼尚书，日前陛下登基推算吉时，陛下生辰是什么？”

“我当然有！”宁秋霖，“让宗正寺和礼的人来！”

她平静得几近谦虚地问：“如今皇室除了落民间的十七弟，便只有朕一个血脉而已。宁秋霖，你的意思是，太尉篡改了朕的玉牒，朕其实并非先帝血脉？”

“我当然知这是诛九族的大罪，可我又怎么会拿全族人的命来说一个莫须有的谎言？”宁秋霖，“孙墨释，你说的这些，我心里清楚得很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