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，陛下的谕便是这样的。”禄升小心翼翼，“太尉，陛下自从知晓是太尉的人之后，便不让近伺候，只用琼叶与兰桡二人。只知今日陛下见了宋明璋宋大人，其余的……一概不知。但陛下下谕时非常生气，太尉，您……”

“死者为大？呵！我不过是答应了娘亲而已！否则的话……”谢凝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：“我

谢凝一天之内她接二连三地回忆起从前母亲的遭遇，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。她沉着脸坐在那里，纤长的手指扣在龙椅的龙扶手上，指节用力得发白。

“唉……”陆离叹了气，走到她边，本垂在侧的手抬起，似乎想握着谢凝的手，却又迟疑了，最后负在后，：“你既生气，又何必忍着？什么时候你也顾忌着死者为大了？”

“你别想用从前叫朕心！”谢凝冷冷地说，“朕问你，当年朕替你主意之时你为何一吃惊也无？你是否早就暗中调查过朕的世？陆离，你当真是虚伪至极！你怎么敢一边说着两心如一绝无隐瞒，一边将朕的世调查得清清楚楚却一个字都不曾透！陆离，五年了，你说清楚，这笔帐要怎么算？”

然而没有谁比他更后悔知这个世，他宁愿她只是里一个被先帝遗弃的公主。那么只要将她养得骄纵养得嚣张，就不会有谁能伤害她，他也不必会她的母亲为何同她讲那些故事，更不必继续教她那么许多东西。只是现在依旧不是说来的时候，因为他也一知半解。

谢凝从来都有这个，生气了就要砸东西，手边有什么砸什么，从不多喜、多贵重。陆离都习惯了，不动声地问：“我哪里又惹到你了？从前就同你说过，有什么事都要说来，否则就算心心相印也不能两心如一。”

“陆离！”谢凝咬牙，“你究竟还有多少事瞒着我？说！”

“我知的也不多。”陆离斟酌之后，“你的外公自史官世家闻氏，闻家自前朝便担任史官之职，到先帝隆昌年间从未错。如公膝下唯独一女，嫁与翰林学士薛以宁，膝下也只有一女薛明岫。薛明岫自幼才貌满京城，求亲之人络绎不绝，但一直到十九岁也未曾许久。调查里并未说她同宋明璋有何关系，只隆昌四年，如公被先帝以闱之密满门抄斩，除籍史册，闻氏一族二十三，除薛明岫之外全斩。薛明岫没掖为，三日后……”

“咣啷——！”

陆离说到这里看了谢凝一，轻声：“以后的事，你都知了。”

“我知了。”陆离皱眉沉思着宋明璋与他到底有何牵连，竟让谢凝今日二度对他动怒。他迅速换了衣服去，到了紫宸殿就被琼叶引御书房中。

陆离才说了一个字，谢凝就将手边的茶盏给砸到他脚下，陆离抬挑了挑眉，看着她满脸愤怒，恨不能将他撕了的样，镇定地问：“臣愚昧，不知何引陛下龙颜大怒，还请陛下明示。”

“？立刻？”陆离将手中的笔放下，语气疑惑。

“臣……”

第55章梨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