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沉默许久，白先生将煮好的茶分了，端起仔细品尝了一回，问：“今日宋明璋面圣，你猜他会说么？”

“章可贞。”宋明璋低声。

这也是中的一句，意思是怀才华而不显。谢凝登时明白了：“你这个才是娘亲的。”

但是这个故事却有个极其不寻常的结尾。

坤与陆巽两人的罪名一个是觊觎谢凝，一个是同陆离争爵位而已。比起这个，老夫更好奇的是那丫到底教了谢凝什么，里的一个木姑娘，到了侯府，对陆离一倾心，什么主意都能给陆离。现在莫名其妙被请到了龙椅上，竟然不慌不忙。你看看最近她的这些手段，竟在短短半个月内就将自己的人放在朝廷里了。那家的血脉，都不简单啊。”

温柔娴雅的官家小到观上香，不慎被恶徒调戏，危急之时寄居在观里的书生路见不平相救。小与书生意气相投，从此常常相伴，谈经论，议论国事。两人逐渐引为知己，相互倾心，终于在一次中元节的灯会上许了终。书生才华众，许诺获得功名之后便登门提亲。为了表明心迹，两人还一同卖了字画灯，以挣来的钱铸了两个银镯，同时请观里的士为之算卦，将卦象刻在镯里侧。小虽是书香世家，但父亲非常通情达理，对于这门亲事非常赞成。

这件事没有任何人知，甚至陆离也不知，因为她从未将镯从手上脱下。谢凝抬看着宋明璋，问：“那先生这个刻着什么？”

某一个雨夜，小独自找到了书生，要书生别再等她，说了许多绝情的话，要同书生诀别。书生说什么都不肯，也不愿放小走，无论如何也要知原因。小终于被书生的言语打动，父亲获罪于上，家族很可能被抄家灭族。但再的原因小却不能说了，只作为女眷，她很可能一样会死，最轻也是没籍。照大梁的律例，籍不得为正妻，他们再也不能成亲。小担心牵连书生考公名，是以此下策。

君终日乾乾这句自乾卦，章可贞则自坤卦，男上着坤卦的镯这样女气的东西只有一个可能，来自家中女眷或者未婚妻。

“陛下，岫娘与微臣……私下许了终。”宋明璋说得直白，脸微红，但神是温柔的，随后跟谢凝讲了一个极其普通的故事。

书生却不愿放弃，他与小换了镯，许诺此心不变。若是小死他便为小收尸立碑，书以正妻之位，终不娶。若是小没籍，

这是里的一句，说的是君终日奋斗不息，夜晚也不敢有所懈怠，故而能逢凶化吉。

“陛下何必犹豫？”宋明璋忽然，“陛下，请看此。”

谢凝看得到宋明璋惊愕的表情，她沉片刻，第一次无法决定。她大可以用宋明璋和母亲之间匪浅的关系来左右宋明璋，让他为之奋斗。可任何跟母亲有关的东西，她都不想列在算计的范围内。

他将左手上的银镯褪下，琼叶上前来，他却越过了琼叶走到御案前，将镯放在谢凝面前，：“陛下那个，镯内侧刻了一句话——君终日乾乾，夕惕若，厉无咎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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