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月见状终于松了气，也回到自己的院，不曾想一人正在屋里站着，她慌忙跪下，：“姑娘。”

林翎儿难以想象那是什么样的情形，方才那名叫暮云的女官衣着致而华丽，与她平时来往的官家小也不遑多让。那呵斥羽林卫时的气势，也不比许多官家夫人差。这样的人，竟然只是谢凝边话也说不上的女罢了？那谢凝如今是怎样的人？握着怎样的权势？

天一怒，伏尸百万。这八个字又在林翎儿脑里想起，她想到许许多多见过的也听过的死状此刻无一不上她自己的脸，她终于意识到什么叫皇权，登时尖叫一声，跌跌撞撞地跑回了自己的院。

“陛下御前的女官都是有品级的，也不见丫，叫女官。”司月淡淡：“紫宸殿有从三品掌事女官一名，从三品掌事太监一名，正四品女官一名，从四品女官八名，大大小小女太监近百。方才那个不过是紫宸殿里负责给羽林卫和女官们传话的女罢了，连个品级都没有。”

“嗯。”黑衣女应了一声，便没了动静。

司月一惊，正要坐起，却觉得什么东西在自己肩上一戳，登时浑都动不了了。

“天么，自然是手握生杀大权了。”司月淡淡。

两人影现在她面前，屋里并未灯，什么都看不见，只听那笑的声音：“我教你个好的，太尉么，再怎么也是女帝的人，懂么？他们之间有恩怨情仇，那不着其他人，只有一你要清楚。陛下的人，就算陛

“是，妾一直记得姑娘的话，妾也记得陛下的恩德，妾如今的锦衣玉都是陛下给的，妾不敢忘，更不敢对太尉有任何非分之想。”司月俯首，“妾一定会让冯氏与林氏不得安宁，日夜忧惧，苦不堪言。”

“换我作你，我便不会想这些。”笑的声音响起。

“是！”羽林卫不敢耽误，立刻以长1枪叉格着，将林翎儿等人推到了月亮门里去了，才转又守在二门外。

这黑衣女是半月前忽然现的，那时她正与林翎儿斗得难分难解，一天不将对方气得吐血便不舒服。然而林翎儿终究是怀过陆家孩的人，司月却从府至今都没能见太尉一面。夜间独卧时，她也曾悄然落泪。

“我这么选择，究竟是对是错……”

是太尉之妾？我还以为有什么三六臂呢，当年若非先帝忘了陛下，得到你在这里嚣张放肆？我且明白同你说，你最好谨言慎行些，早晚为国祈福，希望陛下别想起你。否则陛下看到你时想起了从前，将你千刀万剐了，你还得谢陛下不曾灭九族之恩呢！”

等司月再抬，屋里已经没有人了，她从地上站起来又跌坐在锦榻上，长长地舒了气。

“你方才得不错。”黑衣的女着面，声音冷冷的。“记住，什么时候将她吓死了，我什么时候就放过你了。”

语罢又对羽林卫喝：“将闲杂人等都赶远了，惊扰了陛下，仔细夏侯将军军法置！”

林翎儿呆呆地看着，问：“方才那个……是陛下的一等丫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