贼不作答。

“是，末将遵命！”程钧拳掌，蹲下来对着贼嘿嘿一笑，好声好气地劝：“我说，在我嫂……在陛下面前，你还是招了吧，大家都图个痛快才是好汉，磨磨唧唧的啥呢？对吧？”

程钧一愣，“啊？”

程钧登时不敢多说，只能：“是，末将遵旨。”

“有骨气的嘛，一路被拖着不疼吗？哎！”程钧和善地问，“知为什么一路拖着你过来吗？”

贼愤恨地看着他，咬着牙不作答，额上的汗却涔涔地下。

“嫂！”程钧登时就急了。

于是，现场的官员们只看到贼在火堆前满地打，偏偏求死不能，只被折磨得奄奄一息。

常人难以想象那痛苦，在冻僵之后忽然被温接，像是蒸笼里的馒一样，会发胀发，得跟泡发了一样。而这膨胀里又带着麻，那从里生、在里窜的麻能叫人1死难耐。更可怕的是，如果不小心碰到了东西，那就像被针扎一样。

谢凝叹：“今晚死的人已经够多了，朕不想再死人了，你将他送城，朕赦免他了。”

“难受吧？”程钧依旧好声好气的样，就像一个捉蚱蜢的恶童，他蹲下：“你在雪地里拖了半个时辰，上已经冻僵了，现在忽然被火一烤，是不是很难受？”

“韧。”谢凝忽然叫，“罢了。”

贼淡淡地看了他一，并不作答。

程钧瞧着差不多了，走过去一脚踩在贼上，他不怎么用力，贼却呕了一血来。程钧惋惜地低下，摇着说：“你这又是何必呢？你以为自己死了就真的能保住剩下的人？你家主人不止养了你一个死士吧？我城的时候都听说了，两百多个死士，说没了就没了。现在你又被抓住，你们在城外的熔炉还没得到消息吧？猜猜看，你家主人为了保重自己，会不会再派死士城？你们一同习武一同长大，就为了一个接一个地死在那人的贪婪里？男汉大丈夫，不思忠君报国，竟然为了区区几两银，将自己的命都卖给了他人的贪，你问问自己，对得起你爹娘生下你么？”

他是千万个不情愿，但依旧将贼的关节接上，把麻桃拆了，绳也斩断了，喝：“吧！”

程钧也懒得跟他说，只吩咐：“来人！火！”

谢凝的脸一沉：“嗯？”

她对狮骢招了招手，狮骢便听话地屈膝伏在地上，等她坐上去之后，才悠悠地驮着她

几个黑甲胄的士兵立刻将准备好的柴都了来，不多时就燃起了大堆篝火。程钧一脚将贼人踢到火边，那贼的眉皱了皱，竟十分难受的样来。

“叮嘱监门卫，让他去。”谢凝疲倦，“朕累了，回吧。”

贼起初还能忍耐，但是上的麻越来越难受，他禁不住挣扎。而他的双肩本就被卸了关节，一动便疼痛刺骨，但是不动，上却又得难受。不动便养，动了便痛，而痛不能止，只能叫更加难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