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凝一笑，对此十分满意，想必太后也满意得很。

“陛下垂怜，是兰桡万世之福，哀家如何能阻拦呢？”太后，“再者，陛下当谨记，这皇、这天下都是陛下的，陛下想要什么，不必过问，直接下旨便是。”

“从今日起，紫宸殿之人，除了你与琼叶，全替换。若是连紫宸殿也不能保持净，你这太监总也不必了，去太尉府当个内院总吧，朕相信陆老夫人必定十分喜你。”

就要跨过门槛时，琼叶又清楚地看到她家陛下玩了个变脸，那懒洋洋的神瞬间一收，变成疲惫而凄苦的模样。

谢凝了，没有评价，又转和颜悦：“太后。”

谢凝摆手示意不必了，走到杜瑞面前，叫：“杜老。”

兰桡行礼，将早已悄悄送来的胭脂粉等等妆都取了来，在谢凝脸上细细描画。琼叶在一旁看着，亲见证化妆是如何鬼斧神工地将一个笑嘻嘻的陛下变成了个样——红的眶、脸颊的泪痕、疲倦的双眸、黯淡的脸。

陆离眉目疏冷，目光落在书案一角的锦盒上，片刻后说：“去递牌，我

“将杜老扶起来，好好地送回尚书府去。另传朕谕，黄金百两送至尚书府，聊表宽。”

禄升心登时一颤，不知自己究竟何了脚，竟让女帝看他是太尉的人。他不敢多言，忙：“是，老遵旨，老以命担保，从今以后，紫宸殿上上下下必定净净，连柳絮都飞不去！”

“老……老臣在。”杜瑞的肝胆都颤了，不知这女帝又要玩什么样了。

谢凝的肤本就白皙，这妆容一上去，只叫人心疼可怜。

“那就好。”谢凝伸了个懒腰站起来，懒洋洋地往大殿走去。

禄升忙：“老在。”

谢凝：“太后边那位兰桡女官，朕十分喜她那一手好妆容，不知太后可否割，将兰桡让给朕？”

“叩见陛下。”满屋的人终于等到她了，急忙见礼。

“陛下。”太后忙应。

而谢凝还嫌不够，抚着脸问：“琼叶，觉得如何？”

“嗯，来吧。”谢凝靠在椅上。

“……事情便是这样，陛下将整个紫宸殿的人都换了个遍，不过大太监禄升没换，琼叶升为一等女，服侍御前，另从长秋调了个司妆女史，名叫兰桡。”耿常宁将白日中发生的的事都禀告了一遍，又问：“侯爷，您看，女帝是否已发现禄升是我们的人？”

第18章请罪

谢凝却只是叹了气，说：“方才是朕失仪了，先帝忽然驾崩，朕临危继位，朝中、内廷、后艰难，朕……朕实在怕得很，忧思过度，惊怒加，适才反应过度了。杜老上奏之言，朕都记下了。来人。”

等杜瑞离去了，谢凝才在隆昌帝的灵位前站定，：“禄升。”

琼叶老老实实地说：“陛下，婢现在十分想将气哭您的人暴揍一顿，为您气。”

杜瑞是什么都不敢说了，只能连连谢恩，在太监的搀扶下，一步一拐地告退。

“陛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