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祁言：“联系不到。”

“不知。”宋祁言看一后视镜，“你招来的？”

“什么房？”宋祁言回神。

梁季泽上罩：“你这样不能开车，一会儿换我的。”

“我不需要多大的空间，有书房和卧室就足够了。”

“你想酒驾？”

“我休息一会儿。”宋祁言也放平座椅，“累了换我。”

梁季泽看看导航：“你打算直接开到周远川那儿？”

吃完之后，他就跟宋祁言换了位置，下半程由他来开，起码安全。

宋祁言：“嗯。”

“随你。”梁季泽无所谓地耸耸肩，他三下五除二吃掉汉堡，又把西装袋里装饰用的昂贵方巾来了手，一整动作行云，优雅得像坐在米其林餐厅里刚吃完了一人均五位数的晚餐。

后方追来几辆印着XX传媒的车，是狗仔和娱记们。

他知自己现在很不正常，但他已经无法控制了，从发现乔桥失踪，且无论用什么方式都找不到她开始，宋祁言就觉得到自己在走钢丝，思维的钢丝。

“开什么玩笑，惹大动静的人可是你。”梁季泽勾，“幸亏你扔下典礼就走了，否则我去哪儿知小乔的消息？”

宋祁言：“这样最快。”

“就一，早代谢掉了。”梁季泽拉开车门，“我很快回来。”

“跟曼德利庄园差不多。”

梁季泽若无其事：“我倒是找了个好地方，湖景，安静，房也够大，就是离得WAWA总有远，你以后可能得坐直升机上班。”

过了一会儿，梁季泽回来了，手里还抓着两包印着黄M字母的纸袋。

梁季泽看了一时间：“你疯了？半个小时就开过来了？一路超速？”

梁季泽走后，宋祁言手肘撑在方向盘上，疲惫地了眉心。

梁季泽放平座椅，脱掉外盖在上：“累了换我。”

“给，先垫垫吧。”

“真奇怪。”梁季泽皱眉，“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恋家了？”

“你把领带勒得再可以更清醒。”

“……”

今晚让梁季泽上车是对的，不然他会开得更快。

从来不吃快餐的宋祁言：“……”

宋祁言：“我睡不着，开车还能清醒一。”

娱记们一片哀叹和跺脚，但这也没办法，凭他们的小破车是怎么也追不上人家几百万的超跑的。

车闪电一般飞了去，几个加速便把后面的尾甩得再也看不见了。

宋祁言吐一气：“什么样的房？”

“你还是想想吧。”梁季泽平静地接话，“看你的表情，像是世界上要毁灭了。”

“前面有个服务区，到了喊我。”梁季泽说完，便合上了睛。

“最近没顾得上，回再说吧。”

“房看了吗？”

“我现在没心情想这些。”

梁季泽舒服地躺在副驾驶：“六个小时的路程，得开一晚上，你得住？”

“……”

“宋，我的觉只会比你更糟。”梁季泽沉默片刻，“假如，我是说假如，小乔已经……你起码得到过她的，我得到过什么呢？”

宋祁言低看一，发现自己还一直保持着西装笔的样，这一在外面确实很奇怪，便把领带摘下，随手丢到后座。

“小乔的房。”梁季泽笑笑，“你忘了？”

“好。”

“嗯。”

夜晚的速公路比白天安静很多，几乎看不到私家车，偶尔只有几辆大货车从边呼啸着经过。

很快，他就被宋祁言叫醒了：“到了。”

平时他绝对不会这样，就算领带不需要了，也会稍微叠一下再收起来，但他现在心绪浮，已经没空注意这些细节了。

看着一个惊天大新闻从面前溜走，谁不郁闷？

汽车在公路上飞驰，灵巧地打了个弯，拐上了速。

“呵呵，你们这些人还真省地方，我估计周远川跟你一样。秦瑞成那边呢？他什么态度？”

“这不一样。”

“别挑了，方圆几十公里只有这一家。”

“读过《蝴蝶梦》吗？”

夜幕沉沉，只能看到一辆豪华跑车在速路上飞速驶过，以最快的速度向首都发。

“我不饿。”

“坐稳。”

“当然，路都是自己选的，我不后悔。我只是想说，稍微聊别的吧，什么都行，我不想第二天的娱乐条是我跟你因车祸死在一起，那也太可悲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