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已经，好几年没有见过光了。”

言府在城东，这儿是城西，你这路绕的，可真够远的。

屋檐上珠滴答坠下，待到外禁军巡视过第五圈时，商弋终于捺不住心绪，推手行礼：“陛下在迟疑什么呢？说不定臣能替您开解一二。”

“那又如何？我只过是想闹上一闹罢了，从小到大我都不曾放肆闹过，今生也就只有这么一次。”赛雪心微微侧过脸，昂起下笑，“我从未后悔。”

林鸾蹙眉，嘴角勾起讥讽：“那易的条件呢？丰臣可不像是个会锄扶弱的人。”

外的人？她明明是独自一人来的呀。

林鸾默然收回视线，只觉今晚的月光尤为刺，晃得她双眸生疼：“所以你才决定在中秋那晚闹上一闹，只为了重回光之下？”

“只要你们二位肯睁一只闭一只，天地阔，我自有我的去。”丹笑，傲然明艳；红衣张扬，风华绝代。

☆、雨声急

墙内，金殿上，朱轩端坐在雕镂着仙山楼宇的屏风前，悬在纸上的笔久久不曾落下，目光虽滞在笔尖，却又好似并不在看那。鎏金炉内香烟袅袅升起，他的面容如隔云海，显得更加恍惚迷离，令下方端正跪着的三人看不真切。

朱轩回过神来，淡淡看了他一

林鸾再次诧异，茫然回，却见那垂拱门下正立着个人。形颀长，双光，竟比那天上皓月还要来得明亮。纵使秋意重，寒意加，林鸾只觉心底洋，像是揣了个小太于怀中。

“刚巧路过。”

“当然。”

“哦。”

“没有谁。”赛雪心自觉失言，垂眸绞着手中的帕低低呢喃，“死了，也好。”

她说得轻快，林鸾却恍若被惊雷劈到。京城的版图，沟渠暗俱全，这东瀛使团的野心看来不小。

“敢问赛老板今后有何打算？”言澈抬音量朗声问。

酝酿了许久的秋雨终是落下，密密斜斜，织错杂，氤氲飘渺雾气，将整座京城怀抱其中。

赛雪心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，右臂越抬越，脚尖也跟着起，像是要直奔那婵娟而去。

“好了，今夜就到此为止吧。”赛雪心受不了她这副激的目光，皱眉背过去，冲她甩了甩衣袖。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，抬起的脚又收了回去，“他……真的死了？”

一顿大起大落叫林鸾反应不暇，眨着双不敢置信。她，竟然给了幅假版图？

“他向我要了幅京城的版图，沟渠暗俱全。”

“你怎么来了？”

林鸾刚想追问，却又被她挡了回去：“更重，林总旗还是快些回去吧，免得叫外的那人等着急了。”

瞧见林鸾五官扭曲，赛雪心又悠然开：“不过，是幅假的罢了。”

“你别误会，我只是单纯不喜丰臣这个人，笑面虎一个，捉摸不透，着实让我恶心。”赛雪心抚去衣上褶皱冷冷。

“你可知，那只是东瀛人的诡计，他们从未想过真正要帮你！”见她如此，林鸾怒意上涌，语调也了几分。

只想闹上一闹？你可知这一闹害去了多少无辜人命？！

“你给他了！”

“谁？”林鸾诧异。

其中几分真意，几分虚假，林鸾并未戳破，只在心中暗暗庆幸，她们俩人，其实很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