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锦衣卫？有什么说吗？”

主此的小官吏第一次见识这大场面，吓得险些，靠旁人搀扶才勉站稳脚。后的木匠虽仍在继续埋苦，可目光总是会有意无意地飘向此，有惊讶，有恐慌……

而下这却围满了锦衣卫。各个都铁青着脸，比那门上粘着的门神还要狰狞上几分，就连飞鸟也吓得不敢打这路过。里更是静得可怕，事的几个都颤着不敢作声，唯有那滴答更漏声回。

那人侧了侧，抬手示意他停下。室内光线昏暗，因堆着许多原木所以不敢用明火，只在上开了一天井借取光。偶有穿堂风经过，携来外的烟火味，将此地的新木气息搅得浑浊。月华转在那袭飞鱼服上，蟒纹赫赫，映一副纤瘦背影。

“啊——”

“呵，这顺天首盗果然有两把刷，只可惜若是连脚都藏不住，怎还敢说自己是天下第一飞贼？”

“说？”胖长官失笑，无奈地拍着他肩，“有啊，都是群大爷，惹不起。要是哪天被找上门，就是死路一条。”

“林总旗？”

小差役如捣蒜，细想又觉着哪不对：“那还有一呢？”

灯节前后连张十夜，这灯楼便要求十夜不灭。为了方便时时修缮，工几乎将阖城的木匠都请了来，日夜待命，只为保证这十日的绚烂。

眉轻挑，大拇哥应声翘起，喜不自已，不知的还以为这整个兵司都归他，可得意不多久又随即压低声音，轻若蚊蚋：“还有就是那官制外的，一群不男不女的东西凑在一块搁那戳着，还取了个不三不四的名儿，叫东厂。”

东华门座着间木匠坊，原也只是个普通作坊。因今年元宵灯节皇上要在这东城摆上一架数丈的彩灯楼，与民同乐，顺带脚彰显一下国力，挫一挫临近几个弹小国的锐气。

都是些老实本分的匠人，一辈只跟木打，哪里见过这场面。明明适才还在跟同伴聊外的闹烟火，没承想转间就闯来这么个提刀的煞星，二话不说就冲着他们砍来。

温绍铭冲着前的长官正作揖，许久却不见回应。微昂首瞥见那人依旧静立在原，不知是在思量什么，好像对他的话充耳不闻。

“还有一，”胖长官蓦地停下步，回望了街，见最后一骑快也消失在了拐角才略微松下气，“就是锦衣卫。”

还没等他想明白，那人已大步星向里走去，嘶的一声，偏弧形银光隐隐闪耀，疾步转成快跑，朝木匠群中飞奔而去。

一句话听得温绍铭云里雾里，挠着半天想不个所以然来。睁圆再次打量里的情况，除了几个吓得快要昏厥过去的官员，就剩下那些呆傻的木匠，以及一堆又一堆的死木。别说是个贼人了，就连只多余的苍蝇也没见到，总旗这话到底什么意思？

，我诓你？”胖长官白了他一，脸上横挤到一，满满都是嫌弃，“得，估摸着今晚也没别的什么事儿了，爷就给你好好上一课。说起这京城里的官老爷呀，统共分三。一是官制内的，就像咱这五城兵司。”

“回禀林总旗，里里外外全都检查过了，没有发现那贼人的踪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