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禁眼泪盈眶,吓得一
边拆石膏的小护士连连安慰她:我没使劲儿啊,不疼的……
她把写著周继鸞寄语的石膏小心翼翼的保存了下来,用绸缎细细的包好,压
在了枕头下,认真对他说:这是我的护身符,日后做噩梦也不怕了。却被周继鸞
温柔的搂在怀里,低语道:「傻瓜,有我在你身边,怎麼还会令你做噩梦?」
又是一阵没来由的心动。
韩慕嫣的腿伤差不多痊愈,平日里走路没有大碍,但依著周继鸞那谨慎的性
格,每晚还要做固定按摩。当然这些事都是由她的丈夫来亲力完成。
周继鸞学的是西医,针灸按摩这样的中医治疗还是特地向医学院里的老教授
学来的。
韩慕嫣怕扎针,他便每晚按摩。晚饭后的固定项目,是韩慕嫣面朝下躺著,
把腿伸直,全身放松。不愧為医生的手,狠巧,力度把握的也恰当,但当周继鸞
把手放到她脚上时,她却把脚抽开:「好痒!」苦著小脸说道,「我最怕人碰我
脚了。」
「真的?」
他却坏心眼的去骚刮她的脚心,笑得韩慕嫣在沙发上滚来滚去差点窒息,直
到不停的求饶才放过她。
「太过分了,明明给你说过我的脚心怕痒的嘛。」
「脚是相当重要的按摩部位呢,像你这样一碰就躲开怎麼行?」看著她一脸
委屈的模样,周继鸞在心里笑个不停,表面上还要摆出一副严肃的模样。「乖乖
躺好,忍著点,一会儿你就习惯了。」
「哦。」
她便听话的重新躺下,忍住不动。也真是,不大一会儿,她就不痒了,而是
感到脚底发热,狠舒服。
「感觉怎麼样?」周继鸞的手由轻到重,韩慕嫣觉得脚上每一个关节都松弛
了。现在在她脚上游走的手可是价值不菲的神之手呢~「唔,舒服。」她的双手
搭在头两边的枕上,脸埋在枕头里说。一会儿自己咯咯的笑出声。
「笑什麼?」
周继鸞换了个姿势,把她的脚搁在自己的腿上,手移上她的腿肚子。他的手
飞快熟练却恰到好处地拿捏著她的肌肉,之后,又移到她的大腿上。她的两条腿
都变得软绵绵了。
「你看过张艺谋的电影没有?」
「有啊,在美国看的。狠有名的电影。」
「那里面,受宠的女人每天晚上不是有人拿棒縋敲脚吗?」
手上的动作没停,清爽的笑声从身后飘下来:「那你是最受宠的四姨太吗?」
韩慕嫣回首杏眼圆瞪,佯装生气的威胁道:「你敢给我找小的进门?」
「哎哟哟,这麼暴脾气的老婆,我要一个就够受的了~」
「哼,现在后悔也晚了。」
「怎麼会,高兴还来不及嘛。不然,我们也在家门口挂上大灯笼?什麼时候
都不灭,就你一个人得宠。」
他的拳头轻轻地敲著她的腰。那种节奏若有若无,慢慢地遥远起来,一种沉
沉的飘浮感把韩慕嫣裹紧。她想睁开眼,或者张开口,可是,她一点力气也没有。
她像没什麼可烦恼的,安心随波荡漾在周继鸞的温情中。
她的大脑逐渐空白,混混飩飩,手脚都不再存在,人也不存在了。好像在一
汪温热的水面上慢悠悠地摇晃著,有浅浅的浪,在岸边轻轻地拍打著礁石。阳光
从头顶照下来,不是刺眼的金色,而是好温柔好温柔的粉红,像粉红色的丝线编
成一张巨大的网,把她从头到脚都罩住了。
「舒服吗?」
「嗯。」她如实回答,「舒服的想睡觉──」
这句话似乎给了周继鸞什麼讯息,手在她的背上压著,像好细好较好温和的
风,无声无息地掠过,让她感觉得到,却又不留痕跡.他好像掀开了她的上衣,
手贴在她光滑细腻的皮肤上。
周继鸞把她轻轻地扳过来,她还是闭著眼睛,像个熟睡的婴儿。因為脸埋在
枕头里,她的脸红彤彤的,微微地热。他一个一个耐心地解开了她睡衣的扣子,
於是,她的姣小而挺拔的乳房便象牙色地呈现在他面前。他把睡衣向两边掀开,
手在她的肋骨和乳房上好温柔地抓捏著。
「嗯?」
她迷迷糊糊睁开眼,有些不解為什麼此时自己会近乎赤裸的躺在他的怀中。
「干嘛?」她嚅囁著问了一句,那种混沌感马上又包围了她。
「给你按摩啊。」
「才怪……我又不是全身瘫痪……」
不过因為太舒服了,她微微抗议后又闭上了眼睛,发出一声绵长满足的轻叹,
便开始向一片棉花般的空间里跌落。
这男人的手真是罪过啊,干嘛按摩得这麼舒服?
「慕嫣?」
有人叫她的名字。朦朦朧朧地,周继鸞脱下她的睡裤和内裤。她想说不,却
动不了嘴唇。
「要睡觉?」
她迷迷糊糊的点点头,随后便感到周继鸞的身子贴上了她,可是她狠困狠困,
就像是被他下了蛊,醒不来了,一切气力都被抽尽,人像一只大鸟,跌落在水中,
下沉……(呃……水中的大鸟,是菲尔普斯麼?看来本兽深得韩乔生老师的真传
啊~)
周继鸞却开始吮吸她的脖子,像在品尝佳肴美酿。
「喂……」
女孩微微的抗议道,不断扭著身体想要逃避。太痒了嘛,都没法安心睡觉了。
「知道电影里的女人敲脚之后要做什麼吗?」
趁著她还迷迷糊糊不得其解时,他已经快速把女孩压在沙发上,抬高腿慢慢
进入她的身子。
「呜……」
有些清醒的韩慕嫣发出了猫咪一样的低喃,慵懒而性感,一下子令周继鸞兴
奋起来。他用自己健硕的身子把她围困在沙发上,面对面的进入,在她反抗挣扎
的时候,缓慢却有力的律动著……
无论怎麼样也没法逃脱的女孩只能被乖乖「享用」了。
不知道為什麼,今晚的周继鸞热情洋溢,沙发上做一次不够,又把她抱回卧
室来了一遍。等到心满意足松开手后,被狠狠侵犯了两遍的女孩体力不济,从他
腰上挣扎著滚下来,便缩到一边嘟嘟噥噥地睡著了。
欺负得太狠了吧?
看著她背对著蜷缩的睡相,好像真的把她欺负的惨兮兮,便将她给拖过来,
摆出趴在他胸口的睡姿。
到底是怎麼了?
韩慕嫣也在刚才的激烈运动中感受到了他不同寻常的激情。狠想问发生了什
麼事,无奈体力透支太过厉害,嘴巴张不开,只好半眯起眼睛看著他,结果就好
像被拋弃的小猫央求主人的疼爱。
周继鸞一手搂著她,一手摸著她的头发道:「过几天我要去北京。」
哦,狠平常的嘛。「周一刀」大名鼎鼎,被邀请做学术发表或者专家会诊也
是再寻常不过。韩慕嫣不知道他去北京的理由跟今天的热情有什麼关系。
当严绿秋告诉他被邀请参加专家会诊时,周继鸞本想拒绝的,因為韩慕嫣的
腿伤还没有完全康复。可是北京那边的病人也是在跟死神赛跑,身為医生救死扶
伤的天职还是让他选择了前去。时间不能再拖,这几天,他就要动身。
说来也奇怪,他满世界的参加各式各样研讨会、会诊,没有哪一次像这次令
他焦躁不安。这种不安蔓延到私生活,便是狠想一直霸占著怀中的女孩,不想分
开。
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何会如此焦虑不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