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下雨，天黑的早，外面早就上灯了，付屿的房间里还是黑的。付屿就坐在黑暗中，一语不发。

她从黑漆漆的屋里走来，门要推门的小瓜吓了一。

“你还有哪里伤了，我给你药，不是有很多淤青吗？”

“咳咳……阿桃我自己来就好，咳咳……”

小瓜忙转走了，黑漆漆的，怎么看见的呦！

付屿换了一净衣服，却没有立刻到顾长夺卧房去。刚刚阿琪回来说，顾长夺的伤不严重，只是上有几淤青，额虽血了，但是并没有伤及内里，顾长夺神志清醒，修养几日就好了。

“微之，微之。”没记错的话，这是顾长夺的字吧。

付屿到顾长夺卧房，大夫早就走了，只有小叶在跟前照顾，付屿看他在起的时候一瘸一拐的。

顾长夺已经洗过澡，换了一月白的净里衣。他喝了安定的药，昏昏沉沉。虽说是没有大碍，到底是伤到了。

顾长夺睁开睛：“阿桃……”

顾长夺猛地把自己衣摆压倒，付屿只看得见那一截劲瘦的腰腹，还有腰侧的淤青。

小叶似乎觉得有不好意思：“都是我没用。”

付屿接过他手里的托盘说：“我来吧，你去歇着，药抹抹。”

“你都受伤了怎么自己来。”付屿说着一撩他上衣衣摆，顾长夺的肚，“伤哪了我给你涂药。”

付屿“嗯”了一声，从房里走来。

你竟然碰我最在意的东西。

小叶半懂不懂，退了去。

付屿靠近，把顾长夺得靠到床去：“真不要？嗯？你不要我么……”

“哎呦吓死我了，我还以为房里没人呢，阿琪找不见你，她说要找跌打损伤的药酒，你知在哪里吗？大夫说睡前给先生些活血化瘀的东西好得快。”

“不要！”顾长夺忙伸过一只手再护着自己膝盖。

小叶说：“我脚扭了，不碍事，我可以照顾先生的。”

付屿说：“我知了。”

“你怎么了？”

付屿见他呛着了，忙说：“慢。”

付屿觉得更难受了：“不是你的错，你回去吧。如果看见小黑，帮我说声对不起，我明天就去解决。”

说：“换衣服。”

顾长夺刚要张

语气极其哀怨，神极为撩人。

“咳咳……咳咳……”

付屿笑了，手摸到他膝盖：“不是这里还有淤青么？”

顾长夺半坐起，付屿把碗递给他。

付屿把亮的剑收剑鞘，然后把剑放在床。

付屿坐到床边，顾长夺的上缠了纱布，眉皱着，似乎是了噩梦。

付屿松了气。

很生气。

“那你等会送过去，我先去烧了啊！”

她觉得对不起小黑，对不起他对自己的信任，她自己惹来的麻烦，如今却要顾长夺承担。惭愧。

“嗯，”付屿把药端过来，“把药喝了。”

小瓜探，觉得屋里黑漆漆的有吓人，也有是因为付屿，从刚开始他见到她就觉得她脸不好，怪吓人的。

“我不要你！”顾长夺把碗放到一边去，两手住自己的衣摆。

托盘里是一碗汤药，洒了一。

不可饶恕。

她转屋，也不灯，从柜里找一个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