顷端继续说：“他现在疯了你知吗？他不会听你的。”

“……轻凰？”

顷端说：“你还有我。”

“呵，你就是这么辅佐的吗？”

顷端的脸一瞬间灰白：“你，你想起来了？”

“他与你并无血缘。此外，你是付屿，并不会觉得痛不是吗？”

顷端手抬起她一缕发：“付屿，你只要等着就好。”

付屿凝眸：“我是付屿。”

付屿匕首又加重了力：“我说，让你停下。我是千主，他们以我为尊。”

顷端说：“就算我要阻止，也已经来不及了。”

顷端认真说：“我的命都是你的，你想杀了我，我不会退缩。”

她站起来，走到顷端侧，手腕一低，手中已经多了一把匕首。她把匕首架在顷端脖上：“我不明白，也不想明白，你上停止，你知会死多少人吗？你难没有考虑过后果吗？”

“我只有一个舅舅。”

付屿握匕首：“你们不把人命当回事么？我一定会阻止的，你如果阻拦，休怪我不客气。”

付屿咬牙看着他：“我真的很想——”

顷端说：“也是，轻凰不会有你的心思的，你冷静，也理智多了。”

她拿了匕首往外走，顷端拦住她：“你要什么？已经迟了，来不及了，筑戎不会听你的。”

“也许你来这里就是要发这一步呢？你现在什么都是没用的。”顷端不让开。

付屿咬牙：“你让开。”

“付屿，你跟轻凰，真的越来越像了。”顷端轻声说。

付屿拿开匕首，血顺着他的脖到衣襟上。

顷端话里有话，付屿觉得自己离答案越来越近了。

付屿垂看着自己的手。她已经习惯了这个，现在看，竟然觉得有些陌生。

顷端动了动，匕首划开一血痕，有细细的血丝到匕首刃上。

顷端说：“付屿，我是为了你，为了江山。筑戎，是一定要除去的。他权力太大，黎灼应付不来的。”

“你胡说什么！”付屿说。

顷端说：“他知悉你的份。足够了。”

付屿握着匕首，柄上的凸起把手硌疼了才松开：“你的目的是什么。”

是暴君。

“如果你舍不得，我来就好。”付屿说，“这句话是你说的吧？”

顷端低：“我知……”

怎么，都是错。

她冷冷瞥他一：“我是付屿。”

付屿打开，里面是一封信。

顷端有一瞬间分不开她是轻凰还是付屿。

付屿被他的

“辅佐千主。”

【筑戎其人，生暴戾，如若养虎，必为祸患。筑戎和黎灼，终有一日会反目。决意在你。】

“死不了太多。”

付屿抬：“你不怕我杀了你吗？你们这些刽手。”

落笔是筑玑。

付屿皱眉看着他：“你是不是还跟他说了什么？”

顷端抬看她：“不是我不想，箭已离弦，已经晚了。”

付屿觉得荒唐。

付屿不说话了。

顷端从榻上站起来，把一个锦盒给她。

付屿心下大惊：“你是要除掉我舅舅！你，你好大的胆！”

付屿不知自己怎么看完了信又放回去的。

“千主辅佐皇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