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不好。

只是再这么装扮下去，书辞很担心沈怿掀开盖之后会不会一掌劈死自己……

后半句没敢说来。

“我夫人真好。”她由衷。这是发自内心的大实话，从很早之前，在书辞没有遇到沈怿的时候，最羡慕的就是有一个温明相伴左右的言书月，所以她也发自内心的希望他们俩能够终成眷属。

“好。”

五月初十的这天，天还没亮，一大早书辞就被拽起床沐浴梳妆。她嫁要比旁人特殊一，因为有两个娘家，一屋满了人，挨挨挤挤的很是闹。

，神间却满是平安喜乐。

“，你可一定要对人家好。”

日在忙碌中过得尤其快。

*

言书月笑了笑，接过她手上的针线，“你吃，我帮你。”

书辞昨晚上一夜没睡好，此刻趴在木桶边没打采。

书辞抿拿肩膀轻撞了她一下，揶揄：“没有的事儿，我也聪明。”

书辞双目一亮

紫玉和几个丫环跑上跑下的准备胭脂粉和嫁衣，言书月和两位嬷嬷负责给她洗澡梳，陈氏与傅夫人则是有条不紊地清嫁妆，整个将军府呈现一繁忙而又井然有序的状态。

陈氏给她脸上扑了厚厚的一叠粉，周围烟尘四起，书辞费力地在烟里睁开打量镜中的人，真是应了一个词——盛装打扮。

“是很麻烦。”书辞把嘴里的银耳咽下去，捧着碗思忖，“不要，可以慢慢学。”

她素净惯了从来没这样涂脂抹粉过，心里不由打鼓：“娘，会不会太了？”好像个妖怪啊。

才梳好了妆，远远地便听见门外的鞭炮声，想来是迎亲的到了。

“夫、夫人……只带凤冠就好了吧，不必这么复杂的……”说着便伸手过去想摘。

言书月转过来，冲她扬了扬眉：“你也是，咱们家小门小的，了个王妃，我前些天还在和娘说呢……”她把茶端了过来，挨在书辞旁边坐下，“这些王公贵族家的规矩，我们什么都不懂，你往后嫁了，只怕还要常和那些公主、郡主、王爷王妃们打，真担心你应付不过来。”

言书月笑嗯了一声，“也是，你比我聪明得多，这要是换成我，早就吓傻了。”

陈氏啧了声，让她闭睛，“嫁的姑娘自然是要妆艳抹的，那样才喜庆。”

左侧的傅家夫人已给她梳好了髻，书辞睁睁看见她打开一个装满了发钗发簪的锦盒，挨个往她上。

傅老将军没女儿，所以将军府里也是一回嫁姑娘，小丫们动作难免生疏，而陈氏和傅夫人又都是急，在旁指总嫌慢，最后脆袖一挽，一边一个亲自上阵。

言书月敲了个给她洗，顺手往她脸上洒了，“别睡了，一会儿还要上妆呢……你看看你的脸。”

送嫁妆的队伍已经门了，时间越发迫，老嬷嬷们手脚麻利，提鸭似的把书辞从澡盆里往外拎，飞快净，赶慢赶的开始上妆。

她把铜镜拿过来，定睛一瞧，底下一圈青黑，书辞愣了片刻，郑重其事把镜摁下去，“记得给我多抹粉。”

傅夫人不客气地把她爪拍开，语重心长，“女人家一辈就这么一次呢，自然是要漂漂亮亮的才好……别动，当心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