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写什么了？”

担心他太敷衍，书辞凑过去，被他躲开，这样明显的掩饰更令她加了自己的猜疑，于是愈发锲而不舍的抢。

“怎么了？”见她闷闷不乐，沈怿声问，“你娘又给你脸看了？”

红绸挂在树梢，迎风而起。漫天的殷红错萦绕，缠绵悱恻。

沿着小径往走，两旁的树越来越多，也越来越密，四下里没有人，月光映在石板上，晚风拂着绿草，空气中有湖的意。

闹到最后实在拿她没办法，沈怿终于认输服，叹了气把东西去。

“既然来都来了。”他往旁边让了让，“二位不妨也试一试，留个名？”

“那不是知王……咳，知公您轻功好么？”她在旁奉承。

他转过去瞧她。

她说完一低。

沈怿原想推拒，奈何书辞兴致，不让她失望，他也只好妥协权当是作陪了。

“找个最的地方，别和其他人混了。”

原地里，姻缘树上，老正翻那条红绸，看着上面的两个名字若有所思。

*

书辞盯着那条绸带瞧了许久，双目怔怔地，朝他看过去。

他懒懒地轻哼，“有可什么奇怪，拐弯抹角扯那么多，不过就是想知你我的份罢了。”

沈怿笑问：“那你怎么回复的？”

沈怿抱着胳膊，不禁想起上回书辞为了染风寒特地跑过来泡冷，缩成一团咬着牙发抖的情景，心中便不自觉轻叹……

，慢吞吞：“然而某个人却偏偏喜带了面的。”

红绸上笔墨苍劲，只有四个字——“愿卿安好”

老士也没挽留，只抬手抱了抱拳，自己仍退到一旁景生情。

树下摆有红绸和笔墨，都是现成的。正面写上姓名，另一面也不能空着，总得有一两句吉利话。书辞尚在犹豫，是写白偕老，还是写永结同心？然而沈怿却已提了笔。

“告诉他又有何妨。”沈怿一脸不屑，“莫非我很见不得人么？”

心忽然一，书辞从他手中拿过笔来，在后面又添上了四个字。

书辞冲他挑了挑眉没说话。

将他们之间的小动作尽收底，对面的老摇笑：“所谓各各，姑娘不是个看重相的俗人，公你该兴才是。”

“我说

“这……”

他也在看她，角依旧不咸不淡地翘着一个弧度，面遮住了所有的表情，但那眸里仍是难以言说的温柔。

明朗的月光下，那张清秀的小脸眉沉静，似有心事，嘴、鼻尖的廓染上月华，像是洒了一层淡淡的银粉。

书辞和沈怿行老远，直到回已看不清那棵姻缘树，她才狐疑：“你不觉得这个士很奇怪么？”

“那你为何还告诉他？”

沈怿意味不明地轻哼。

“看也看了，挂也挂了，该满意了？”沈怿将她的手握住，转朝那老颔首，“时候尚早，我们林里走走，就不打扰长睹思人了。”

书辞垂着说没有，“她最近倒是心起我的婚事来了。”

“你要是胡写，我可不认账的。”

沈怿踩在枝，听她在树下吩咐，一面系好，一面叹气，旋落回地面时，不由嗔怪：“这么多要求，何不自己来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