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一会儿得上街一趟，若是大人来了，您可别忘了让他等等我。”

她也跟着笑了笑：“过日嘛，自然要打细算了。”

她兴致地打开，里面是颗人参。

沈怿原本在想心事，不多时，耳畔听到她均匀绵长的呼，心便不自觉一阵柔。

“百年的野山参很不容易采到的。”书辞他不识货，“正好可以拿回去给我爹补补。”

两人都忙了一整晚，所以这觉睡得又沉又久，醒来时天光大亮，隐隐还能嗅到炊烟的气味，估摸着快近中午了。

“你到底想买什么？”他疑惑。

“一个人参就把你兴成这样。”他慢悠悠，“回要是送你支天山雪莲，你是不是都肯卖了？”

沈怿披好外袍起，书辞端着铜盆推门来，她比他早起了一个时辰，下已从医馆替他取过了药，连饭都已准备妥当。

书辞坐在他对面啃馒，“我刚才去镇上问了，今早没有什么骑大的人，也没有车镇，大人大概还没找到这儿来。”

遥远的地方传来鸣，大约天很快就要亮了。

“那也不亏。”书辞合上盖，细细盘算，“我能值几个钱？肯定没有天山雪莲贵，我先卖，再卖雪莲，然后用卖雪莲得的钱再把自己赎来，这么一算还能有笔剩余。”

听到此，沈怿忍不住轻笑声：“你还真会生意。”

他翻过，借着星辰的清辉，静静地望着她，直到发酸，再也抬不起来，方才闭目睡去。

“上街？”他端碗的手一停，“你上街作甚么？”

这下到书辞吃惊：“您要去看店？！”

沈怿挑了下眉，像是对这句话表示赞同，他喝完了粥，慢条斯理地嘴，“等会儿，我随你一同去。”

沈怿不过扫了一，没什么兴趣地继续吃粥。

“你还要给他看店？”沈怿皱了皱眉，觉得她俨然是一副要长住下去的模样。

“嗯，不可以么？”

只可惜清汤寡，吃得他毫无。

一夜无梦，甚是安稳。

这个不大不小的镇充满着外族风情，许是当地的乌洛侯后裔比较多，穿着打扮都和中原人不太一样。

他要的事，书辞自然拦不住，好在那大夫医术明，当真是睡一觉起来好了大半，也没见他再说内伤疼痛之类的了。

看着她一个摊一个摊的挨着挑拣饰，心中甚为稀奇，毕竟吝啬如她，不像是肯自己钱买特产的人……何况，她挑的也不是特产，全都是些荷包，香之类。

灯烛灭了，周遭再度陷黑暗与寂静。

“我有件东西要买，而且……昨日给您治病的大夫还委托我替他看会儿店。”

这小倒是很会来事，故意藏在暗不打算现是么……

沈怿很少陪女人逛街，为数不多的两次几乎都是跟着书辞。

沈怿慢慢喝着粥不说话。

晏寻都摸到客栈了，远没理由没发现他们。

“这可不是白看的！”书辞放下筷，从包袱里摸个小盒，“王爷您瞧。”

回想那时她拼命染风寒的样，沈怿不由得微笑，而后又轻叹了气。

书辞正伸手拿了个带穗的荷，“我想买个钱袋。

折腾都不容易生病。”